故意问他“你怎么不是小太监了”
扶疏眼观鼻鼻观口,站在一旁当自己不存在。
燕秦五官皱着,想了想憋出答案道;“我是五皇子,所以不是小太监。”
燕秦未通人事加上痴傻许久,还真不知道为什么太监是那番阴柔模样,他心下思忖着,回头得去书里找找答案。
“太子哥哥,我帮你擦头发。”
燕秦自顾自地接过来扶疏手里的东西,覆在蔺绥的青丝上。
蔺绥也就随他去了,要是燕秦年长个几岁,他就能指导些颜色废料了,不过现在的小狗,让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扶疏在一旁看着,以免五皇子笨手笨脚将主子头发扯疼了,但看下来发现五皇子擦得还像模像样的。
青丝如瀑,燕秦小心仔细地擦着,觉得触碰到的头发比手里的锦缎还要柔软。
眼前兄长只穿了件里衣,烛火下脖颈莹润,透着淡淡的粉。
燕秦眼神望着蔺绥手里拿着的奏折,从依稀看见的只言片语里推断着奏折的内容,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慢了下来,小指不经意擦过了蔺绥的脖颈。
细腻柔软的感觉转瞬即逝,燕秦换了新的布巾继续擦拭,盯着自己的手指微微皱眉。
待到九月,天气渐有凉意。
九月初一,宝酥提着食盒来了东宫,只是那盒子内里空空,今日五皇子未在东宫,她只身前来是想求扶疏办一件事的。
“这是做什么”
扶疏看着塞到手里的碎银,皱了皱眉。
宝酥央求道“扶疏姐姐,今日是我主子的生辰,娘娘故去以后,殿下就再也没有过上一个像样的生辰,我想借小厨房,给我主子做碗长寿面。”
宝酥往日也去御膳房碰过运气,但他们没答应,怕被其他娘娘知道了降罪责罚。
“我去禀报主子一声,太子殿下多半是会同意的。”
扶疏收了碎银,朝着书房而去。
蔺绥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微愣,状似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在扶疏离开之后,他才展露些许恍惚之色。
“竟然就已经九月一了吗”
蔺绥喃喃,声音散在穿堂风里。
或许是残魂的缘故,在这些小世界里,燕秦的生辰都和他在修真界的一般无二,在九月初一。
不过修真界的人很少过生辰,毕竟大家寿命较长,有时候闭关便数十年而过,不是每一岁都有纪念意义。
燕秦也不会特地过,只是有时时候正好,他会提出来。
燕秦问他他的生辰是在何时,蔺绥当时摇了摇头,没有给出日期。
这基于他穿越的那个炮灰的记忆,炮灰还未出生就被算出是炉鼎体质,生下来就被进行交换,被抱养进了宗门里,和其他炉鼎一块长大,学习怎么运动吸收灵气,以为自己的功法就是如此。
一些聪明点的明白不对劲,在成年前就提前抱好大腿或者企图逃走,炮灰身份的原主属于比较能作妖的,他爬上了少宗主的床,然后在一次大比中看中了燕秦,想和他春风一度,他上前搭话时被少宗主发现,少宗主格外不满燕秦出风头加上意图夺走自己的炉鼎,所以对他出手。
想当然的,少宗主输了,原主这个用来挑起矛盾让主角完成被动打脸的炮灰,也在少宗主的恼怒之下被吸干修为丢进了妖兽堆里当食物。
蔺绥没有按照原书剧情进行,和那少宗主没关系,不过那少宗主还是死在了他的手里,谁叫对方先上来犯贱想要睡他。
在这种人生里,原主怎么可能记得自己的生辰。
蔺绥倒是记得自己前世的生日,毕竟重新观看被抱错的身份,他难免记住,不过也都是前尘往事,所以他回答燕秦说不知道。
燕秦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他递给他一块烤肉,语气利落地说“你我为兄弟,相遇有缘,不如日后就同我一块过生辰吧,我生辰是九月初一,以后这日子便也是你的生辰了。”
彼时他们还未曾有那种亲密的关系,燕秦视他为缘分不浅性格相投的兄弟。
少年剑修举手投足朗月清风,周围横陈着被猎杀的妖兽尸体,血腥味与烤肉的香味混合,构成了那天的独特画面。
只是那时的燕秦不知道,他所认为的有缘,都是他的处心积虑。
蔺绥从记忆中抽身,继续看着眼前的奏折,下午还有老师来讲学,他得先批完这些。
钟毓宫里,燕秦看着宝酥端回来的长寿面对她道了谢。
“你确定扶疏去通报了这件事让太子知道”
“奴婢保证,只是不知扶疏姐姐有没有提您生辰之事。”
“外祖那边可通知了”
“回主子,通知了,消息一定未走漏。”
淑贵妃当年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