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他见识过这东西,只要打开看过便会自燃。
鹤玄之是个认死理的人,说要亲自去找大夏七公主,哪怕他夫君就在面前,也不说。
若不是怕那孩子再也寻不到,他根本不会与耶律烈说清楚。
所有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而这个定数,便是太师父。
那之后,耶律烈便开始留心起自己的小岳父。
至于那个锦囊,一个月前,耶律烈打开了。
并非他想窥探小媳妇儿与太师父之间的隐私,而是他怕那其中有什么小媳妇儿解决不了的麻烦,甚至是危害。
她又是个有什么苦楚都往自己肚子里咽的主。
谁知锦囊打开的头几个字,就是‘臭小子’……
耶律烈这才知道,他们都被太师父的小把戏戏弄了。
这锦囊从一开始,就是要给耶律烈的。
也是从一个月前,耶律烈看过锦囊之后,便着手为小岳父寻找适合的宿体。
如今终于找到了,只是耶律烈有些顾忌,小岳父和岳母是否能接受,暖暖又是否会膈应。
当然,耶律烈省去了很多没必要的话,只告诉了云初暖关键信息。
云初暖又惊又喜,“太师父说了什么?鹤玄之能将我爸的魂体从阿寻身体里抽离出来?”
“太师父可是送给你一根桃树枝?”耶律烈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云初暖连连点头,“有的!太师父离开前就把她一直随身携带的桃树枝给了我,可是那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用,便收了起来。”
“那就好办了,有那桃树枝与鹤玄之的八卦镜,咱爸的灵魂便能从阿寻的身体里抽取出来。”
这几年云初暖听过最大的惊喜,莫过于此,她兴奋不已便想要起榻,“那还等什么呀,趁着阿寻还在府中,派人去请鹤玄之,我……”
“暖暖,你先别急。”耶律烈稳住小媳妇儿的身子,柔声询问道:“你还不知道咱爸的宿体,是谁。”
云初暖的眼皮无端跳了跳,“谁?”
“焦大志。还记得吗?”
“焦大志?”
云初暖听着这个名字极为耳熟,但是已经有好几年没人提过他,云初暖一时之间有点懵。
“就是那个山贼,吃里扒外的东西。”
提起这个人耶律烈心里就有气。
小媳妇儿心软,给了那无赖一片田地,让他们一家三口还有那些小混子有个糊口的营生。
起事之时,那些田地全都停止耕种。
焦大志没有了收入来源,生活再次陷入混沌。
那时候他投诚于烈狼军,率领着十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
虽然他是个跛子,但头脑还挺活泛,正是用人之时,般莱说了一下,耶律烈便准许他们入营。
谁知那焦大志临阵倒戈,成了铁骑军的探子。
东窗事发之后,他其余的兄弟全部都被斩杀。
而焦大志则带着妻女一路逃亡,对于这种叛军,耶律烈从不手软。
当然,叛军也不止是他一个,还有不少人觉得耶律烈起事会失败,临阵脱逃。
用了几年时间叛军逐一被抓回来,格杀勿论。
焦大志是最后一个被抓的,抓到他的时候,又干起了老本行,当山贼,靠着打家劫舍过日子。
耶律烈本想要他狗命,没成想他的四柱八字竟然与小岳父的一模一样。
于是那条狗命,耶律烈便先留着了。
经过鹤玄之那八卦镜的逐一排查,耶律烈找到的其他人都不适合作为云逸的宿体,只有焦大志,百分之一百的契合。
这就让耶律烈很为难了,这人是个无赖,叛徒,性格使然,换了灵魂也就能换个人,但身体的缺陷却是无法改变。
他是个跛子。
寻了这么多年的宿体,结果就是个跛子,还是一个让人极其厌恶的存在,别说岳父岳母不接受,耶律烈都觉得很闹心。
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办法了。
焦大志在逃亡的路上本来就有旧疾,在牢中呆了几个月,时日无多。
听着耶律烈的解释,云初暖脑海中才渐渐勾勒出一张糙汉的脸。
长得不丑,甚至有着一张正气凛然的脸。
云初暖还记得他曾经在她面前说,“总有一天会成为您的得力助手,等着瞧……”
好家伙,绕了一圈,原来就是这么个得力法?
迫在眉睫的事情,已经不是云初暖说拒绝就拒绝的了。
既然提起了这个人,想必夫君一定也像她一样寻找过许多宿体。
只是万万没想到,那个人会是焦大志!
“他……也得有四十岁了吧?”
因为阿寻的缘故,云初暖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就是年龄。
耶律烈:“差不多,比咱妈小六岁。”
云初暖下意识点头,“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