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将军的性情,一向如此”
嬴策微微蹙眉,似乎对蛮子将军的暴躁很不满意。
“如此一来,本王更要留下了。小七,欢迎皇叔吗”
再看向被小山一般的男人揽入怀中的少女,嬴策笑容温和地询问着。
似乎是一切但凭她做主,若小公主不喜欢,他便会立刻离开。
对此,耶律烈有些紧张,揽在小公主腰肢上的大手,不由得收紧一些。
耳边还回荡着她对大夏摄政王嫌恶的话语,可是那件肚兜和两封信,让耶律烈没有自信了
“当然欢迎。皇叔既然来了,便多住几日吧。”
甜软的声音响起,耶律烈只觉得如遭雷击一般。
连搭在她腰间的大手,都松开了。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小公主,正好瞥见白发男子与她对视的眸光
“你”
“师弟,人家远道而来是客人,你客气一点嘛”
耶律烈质问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沈若随从另外一边,挎上他的臂弯。
耶律烈“”
太师父叫他什么
师弟
都疯了不正常了
沈若随眨了眨,“公主与王爷许久未见,让人家叔侄好好聊聊吧我有事找你,走”
耶律烈从来不知道,太师父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
一手挎住他的手臂,直接将人拉着就走。
直到拖出门外,耶律烈甩开她,气愤地质问着,“有毛病那小子对我媳妇儿就没安好心你看不出来”
“安不安好心也不关你事。她迟早都会离开的,你及早抽身,莫要一头扎进去。
至于那个疯摄政王,你少靠近就行了。
切记,莫要在他面前多嘴多舌。”
耶律烈这才反应过来,难道小公主刚刚面对那白发男子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
“你们可是有什么计划”
沈若随还是冷漠脸,“不关你事,烈儿,莫要忘记交待你的话。走吧。”
目送着两人离开,云初暖心里很不是滋味。
曾经避之不及的恶魔,害她与夫君、儿子相隔在两个时空。
而她非但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嫌恶、生气,甚至还要假装对他心有好感。
忍一时,为了日后的生活能永远平静为了再也不受这个疯批,以及他幕后那人的操控
更为了能与夫君、儿子团聚,要忍住
“小七,耶律将军脾气不是很好,有让你受委屈吗”
正努力安抚着自己的情绪,耳边忽然传来那清润温和的声音。
“那倒没有,耶律将军看着粗鲁,实则心地善良,若不是他,我可能就要被山贼抓走了。
哪怕那时还不知道我的身份,耶律将军也仗义相助。
皇叔放心,他是个好人。”
听着小公主主动提起山贼一事,嬴策眉梢微挑,“山贼可知道是何人从大夏送亲来的使者就在边辽境内消失,陛下得知此事很是恼火。”
这话让云初暖快要吐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山贼就是他自己啊还好意思问是何人真以为她眼瞎,看不见是谁
不过面上,云初暖却是叹息着,“何人不知,不过那贺大人实在该死”
她将这一路上送亲使者怎样虐待小公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嬴策。
顺便还感叹了一下贴身大宫女的遭遇。
把一个刚刚穿越而来,想努力扮演好原主的无助少女,表演的恰到好处。
嬴策心中本来还有一丝疑虑,如此一来,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这女孩,就是他的小七啊。
只是不知出了什么问题,那药丸并没有起作用
“小七是如何逃脱的”这也是嬴策最关心的。
他始终搞不明白,明明就那么转瞬间的功夫,她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起初嬴策还以为云初暖依旧保留着上一世的记忆,在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那一晚,她便是在他眼前消失的。
可是现在见到她,白皙小手上原本那个无比醒目的血红色戒指,并没有。
再加上她此时的那惴惴不安,努力想装出一副她就是大夏七公主的模样,让嬴策更加狐疑。
“当然是躲起来啊皇叔你不知道,姓贺那个该死的狗东西想要侵犯本公主慌乱之际我从头上拔下发簪,直接刺入他的脖子里,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我害怕他还活着,会找我报仇,直接从轿窗翻了出去,不远处还有其他人,我跑又跑不掉,只能藏在马车下面。
之后就遇到山贼了,他们好残忍,将人全都杀了尸体还莫名消失了
我就在马车下面,一直到身子冻僵,才敢出来,幸好遇到了耶律将军,不然皇叔此刻就见不到我了。”
除了在马车之内就认出嬴策那个疯批,云初暖将那日的一切都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