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暖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看见夫君转身的时候满眼自责,软乎乎的小手便搭上了他粗粝的大手。
她想说夫君,无论发生什么,我心中唯一能装下的人,只有你。
也只要你。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然鹅
小手却忽然被他甩开。
云初暖都懵了,“夫君”
耶律烈的眼神儿,压根不知该看向何处
他心里跳得厉害,某处该死的东西不受控制地在作大死,铜镜他不敢看,小娇娇他更不敢看。
生怕多瞥那么一下下,就要化身禽兽了。
呸就是个禽兽
耶律烈心中暗骂自己,只能垂眸,睨着手中那碗捣碎了鸡蛋的粥。
那白软软,滑腻腻的蛋白,又让他心猿意马了
色胚
耶律烈不由得又骂一句。
“那个什么,媳妇儿你得好好休息,为夫为夫去看看那多余的啦”
云初暖“”
多余的啦
什么就多余的啦
他刚要询问,男人却风风火火,脚下像是生了一阵风,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多余的啦
多余的啦
该不会是她的宝宝吧
哆啦
云初暖忽然就想骂娘了
老娘给儿子取名哆啦,是因为这是老天赐给她的珍宝
怎么到狗男人口中,就成多余的啦
“耶律烈你给老娘回来”
小媳妇儿的咆哮声,让走到门口的耶律烈脚步顿住。
“干啥”
他想溜,还是不受控制地停下脚步。
“你再说一遍,你去看谁”
“多余咳,哆啦,看哆啦,咱儿子”
“哼”
那边,传来小媳妇儿娇娇软软的哼唧声。
耶律烈只觉得耳朵麻酥酥的,不能看,连听都不能听了
他飞速打开门。
太阳暖洋洋地在当空照着,阿依慕抱着奶团子,在摇椅上坐着。
小家伙似乎特别喜欢容貌美丽的女子,只要一见到长得好看的,那小嘴咧的,连一双乌溜溜的眼珠都越发地神采奕奕。
阿依慕一逗他,小家伙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一旁乳娘酸的哟,这将军家的小少爷,为何见到她总是一副皱着眉头的模样。
连吃奶的时候,都是一张嫌弃脸。
她还以为小少爷随了将军,只会摆一副冷脸,再加上那双眼角带钩,眼尾上扬的凤眸,越发给人一种清冷感。
哪怕是个奶娃娃,也足以看出。
他是有多不喜欢她,仿佛吃她的奶,都是给她面子一般。
谁知这小家伙见到了漂亮的女子,笑得那叫一个甜。
感情,这是嫌弃她长得不好看
那我走
乳娘正想着,便瞧见将军从寝房内走出来。
乳娘并不知道阿依慕是凝香殿失踪已久的那位娘娘,毕竟边辽百姓很多都不知道将军是当今大王的儿子。
叶大娘嘴紧,也不曾说。
再加上阿依慕长得实在年轻,乳娘只以为是将军认得干娘。
毕竟那个十八、九岁的姑娘,都要被将军换做一声太师父。
这奇奇怪怪的辈分,乳娘也就觉得不足为奇了。
将军从寝房走出后,便从阿依慕手中,将奶团子抱走。
刚刚还是笑得甜滋滋的小奶娃,那张肉嘟嘟的小脸,像是川剧变脸一般速度。
笑容立即消失。
皱着一双颜色已经越来越深的小眉毛,一脸嫌弃地瞪着抱着他的男人。
“臭小子,你敢瞪老子”
耶律烈虎着一张脸,一双清浅的瞳仁中,同样满是嫌弃。
小奶团子撇了撇嘴,在他即将又要出口的怒斥声中,哇地哭了出来。
哭得那叫一个响亮。
直把阿依慕听得心头肉都跟着疼。
照着儿子的肩膀使劲拍了一下,“要死啊你对着一个孩子吼什么吼”
阿依慕连忙将奶团子接过来。
这小家伙刚出生的时候,就比一般婴孩要重,这几天更是肉墩墩地,阿依慕的体质已经很好了,抱着这个小家伙没一会儿手臂就酸了。
但她稀罕啊,稀罕地根本不愿意放手。
只能站着悠了一会儿,又重新坐回摇椅上。
“乳娘,天热了,你去将哆啦的房里放上几块冰,凉快一会儿再抱回去。”
乳娘应声后,离开。
阿依慕这才小声地对儿子道“烈儿,你觉不觉得,哆啦比一般孩子长得都要快这才几天啊,最起码得重了三、四斤吧”
耶律烈哪里见过小孩子的成长,将军府那个小女娃,那个替兄弟照顾的孩子,他也从未管过,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