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直为边辽王打探情报的人,正是那诘则。
离开王宫后,他便知道有人在跟着自己。
回到府中换了一身衣裳,那诘则便去了初夜,例行他近些日子都会做的傻事。
痴缠。
痴缠那名心悦已久,却因为各种原因,迟迟不敢表露心迹的女子。
连翘在将军府住了半个月了,她想一直陪着小公主到生产之日。
可将军一回来,便将她赶走了。
还真是翻脸无情
连翘担忧着云初暖的身体,根本没有查账的心思,连账本拿反了都不知道。
忽然,手中的账本便被抢走了。
她抬眼一看,是一个面容威严,身形魁梧的边辽男子。
连翘眉头一紧,面露不悦,“你怎地又来了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有心上人了,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ok”
这ok是和小公主学的。
虽然具体啥意思,连翘也不了解,但她知道该在什么情况下用。
那诘则不动声色地将一张字条塞到账本中,面上却是嬉皮笑脸地,“阿翘姑娘,你心悦的那个小郎中,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你就试着放下他,看看俺被”
连翘瞧见了他的动作。
她错愕地看向男人,却见他面容严肃,可那声音却吊儿郎当地。
连翘怒不可遏地抢过账本,“别做梦了若不是看在将军的面子上,你连这大门都进不来”
她如此聪慧,提起将军,那诘则的眼睛便亮了起来,“对对对,是看在将军的面子上,那阿翘姑娘可否也看在将军的面子,给俺一个机会
俺会对你好,比将军对夫人还要好将军他能为夫人做到的事情,俺也能为你做到”
每提将军这两个字,他的语气便会加重一些。
连翘不知道那张字条是什么,她有些紧张,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东西要交到将军的手上。
她面露不悦,怒声斥责道“将军将军你拿什么和将军比四年前但凡你勇敢一点儿,老娘或许就跟着你了等老娘有了心上人,你又来苦苦纠缠,真是窝囊的可以
你滚日后若是再来纠缠,我就去找将军告状让他好好管管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原本还是一脸玩笑之色的那诘则,听了这话,笑容却是僵在唇角。
他望着她,态度也不似以往的那种轻慢之色,“连翘,若俺当日勇敢了,你真的会跟着俺吗”
连翘这番话,只想为登门将军府找一个借口。
此时见到他一脸认真,却是有些手足无措。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不会。
那时的她眼中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威武霸气的大将军,至于他旁边的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她连正眼都没瞧过。
那诘则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不过很快,又恢复成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管咋说,过去的全都过去了,老子不会沉迷于那些悔恨之中。
连翘,俺这辈子,认定了你,日后除了你,俺不会再碰任何女人。
如有违誓,天打雷劈”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连翘愣在那里,久久缓不过神。
她知道那诘则的。
他的模样虽然不似将军那般俊朗,却也是威武挺拔,极受边辽女子的喜爱。
而他,也没有将军那般洁身自好。
王城中的花楼里,他可是出手阔绰的大客户,相好的女子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花楼中的女子还因为抢他,大打出手。
这样的人
连翘苦笑着摇头,不适合。
她心里倾慕的,是将军那样洁身自好的好男儿。
至于鹤郎
他消失了太久,她寻不到他,心里已经渐渐放下了。
算了,不想这些,她如今的目标,是赚钱,攒钱,立志要做边辽第一富婆
哦不,第二,小公主才是第一富婆,自己这身家,如果没有她,连一个子都没有。
眼下,她还是要去将军府一趟的。
那诘则离开后,连翘就骂骂咧咧地,骂到初夜的食客们都听得见。
有的还在戏谑地让她给那副将一个机会,毕竟那副将也是城中多少女子倾慕的对象。
对此,连翘泼辣的一一回怼。
她似乎气不过,将食客们通通轰走,当晚就打烊了。
不过这晚她没有去将军府。
等到第二日,那诘则又来纠缠,她终于气不过嚷着要去找将军告状。
那诘则是一副又惊又怕地模样,拼命拦着连翘。
等那诘则再一次被轰走,连翘才气急败坏地闯进了将军府。
一进去就是骂骂咧咧地寻找将军。
此时的云初暖还在榻上昏睡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耶律烈不悦地从房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