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了榻,不是能更好的贴身照看吗”
蛮子将军一脸委屈,可怜巴巴。
拉着她衣角的动作,颇有几分做作。
云初暖忍俊不禁,面上却不为所动,“万一府中有大王或者王后的眼线呢若是知道本公主在夫君受伤之时,还要爬你的榻,那岂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本公主,将来可是要做王后的人,自然要在百姓心中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
小公主微扬着下巴,一脸傲娇。
她说起这个,耶律烈便无奈的不行,“媳妇儿,咱们商量一下吧。
太师父本事大,说不定能解决你在我体内放置血珠子的后遗症。
若有朝一日,咱解决了这个问题,就生个大胖小子,让他媳妇去做王后,你就安心跟着老子,做你的将军夫人吧”
这是第一次,她家蛮子将军没有在她说要谋朝篡位之时,沉默不语,或者是打断她。
云初暖缓缓转过身,视线落在那双清浅的瞳仁之中,“真的吗你不再拼死效忠你的大王父亲了”
榻上,对上小娇娇的凤眸,耶律烈瞥开了眼,连抓着她衣摆的手,都松开了。
犯上作乱,这是他活了二十五个年头,从未想过的事情。
可他刚刚
又为何顺着小媳妇儿,说了那样的话
耶律烈忽然就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好好思考这件事
“夫君,你不必为难,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万万不可愚忠、愚孝。”
再多的话,云初暖便不说了。
点到为止,他应该都懂的。
若是有朝一日,因为他的愚忠愚
孝,未来的将军府定是不复存在的。
无论宫中的哪一位王子继承王位,将军府的下场绝不会好
甚至,在这次事件后,宫中那位大王会不会对她夫君生出疑心,都未可知。
他若是真的聪明一些,还是尽早做防备吧
云初暖端着一盆水走出寝房,被巧儿接走后,她将年前做的一批美肤皂脱了模。
坐在案几前,思索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城外那片草原的使用权,已经拿下来了,在开春之前,一定要将纳戒中所有品种,都先培育出来。
因为有些东西,她也不确定是什么。
等确定了要种植的种子,那片草原就要开荒了
在那之前,云初暖想见一见准婆婆的那位师父。
她想知道,这枚纳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里面为何会存放着各种现代人的东西
就算存放了,这东西又为何会落在她的手中
不知为何,云初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那位太师父就好像所有事情的引导者一般
“二姨娘,将军还昏迷着呢,等他醒了您再来吧。”
这时,门外响起了巧儿的声音。
连翘这几日来了好几趟,云初暖一直忙着应付宫中的人。
她不算是个太聪明的人,又或者说,她懒得去算计那些事情。
可如今逼到了份儿上,她才知道宫斗剧那些人,为什么要走一步看三步。
之所以不和蛮子将军在一张榻上躺着,也是因为她晚上要思考一下,自己第二日要怎么应对哪些人,哪些事,如果做了,会引出怎样的连锁反应
她的小脑袋瓜,实在是分不出多余的来思索别的事情。
无论她那黏人的夫君,还是每日登门一次的
连翘
如今,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
连翘应该是真的有事,否则也不会每日登门。
她抬起眼,瞥了榻上一直侧躺着,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男人。
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巧儿,让她进来吧。”
这话音刚落,榻上的男人眸子瞪大,火速躺平。
云初暖瞧见他那个飞快地,却又得努力小心不发出声响的动作,差一点笑出声。
就在这时,连翘已经推开门,小步地走了进来。
云初暖瞧着她那故作温柔的动作,柳眉微微蹙起她该不会,还是没有打消对她夫君的心思吧若是这样
她如此想着,就瞧见连翘瞥了一眼榻上挺尸的男人,都没给一个多余的眼神儿,便来到窗台这边的案几前。
悄声询问道“将军还没有醒呢吧”
云初暖又瞥了榻上那一动不动的身影一眼。
她能看出来,连翘找她,的确有事。
可是这件事,却不想让蛮子将军知道
“小云云,我能这样叫你吗”
云初暖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带连翘出去说,她一个小云云,让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那个”
“你也别太难受,将军这人福大命大,从我来将军府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