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暖发誓
她的两条手臂,就好像灌铅一样,抬都抬不起来。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去健身房撸铁,连续撸了个一天一夜。
她是真的真的真的抬不起来了
可当这男人一脸无辜地问她为何
云初暖气啊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抬起又红又肿的两只小手,照着那张小麦色的俊脸,使劲搓,使劲揉,“你说为何你说”
耶律烈眨巴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琥珀色瞳仁,懵懂而又无辜。
那张今日看来,格外容光焕发的俊脸,被她搓揉成了面团,也没有闪躲一下。
就在小娇娇俏脸气得涨红之时,他似是忽然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声。
那上扬的语调,让人听了更加生气
耶律烈这才终于敛住笑容
哦耨
应该说是努力地憋住笑容。
他拉着小娇娇软乎乎的小手,在通红的手心上,吹了又吹,吻了又吻,“被烧红的铁棍烫到了,呼呼,不痛了不痛了。”
云初暖“”
草
凸艹皿艹凸
脸皮厚的人,她见过可是厚成这样的,真心是少见啊
他这是不要个大脸地,说什么骚话呢
“都怪你一点脑子都不长怎么就不想想,母亲她如此机智聪敏,怎会被那劳什子王后所伤到若非”
云初暖的话,还要说下去。
却见到男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敛住。
他的眸中,是藏不住的痛色。
灼了她的眼,也烧了她的心
“夫君”
小娇娇的声音,软乎乎地,如一只温暖的小手,能抚平一切。
耶律烈勾着唇角,露出一丝苦笑,“你可知,我为何要纵容耶律纳兰”
“不是因为你们有着同样的境遇吗她的母亲,听说是中原人”
“呵。”他冷笑,那锋利的唇角中,带着苦涩,“我曾经有一个妹子,是我见过最天真最可爱的小女娃,可惜落水而亡,小小的身子从湖水中打捞上来,已经面目全非”
云初暖心里一惊,“是王后干的”
男人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死因至今不明,不过她最后的玩伴,便是王后生的长公主。”
云初暖的心跳,有些快,“那位长公主还活着吗”
“当然。”他勾唇,“不仅活着,还要长长久久地活着。”
那凛冽的笑容,是云初暖很少从蛮子将军脸上见到的。
他永远都是那么温暖、阳光,像一个小太阳,时时刻刻照耀着她。
她以为,他心里没有任何阴霾。
可直到这一刻,云初暖才发现,有些阴霾不是有了阳光,便能驱散的。
她忍着发酸发胀的小手,用力回握住他的大手,“夫君呀,日后,我们一起孝顺母亲,我给她做女儿,你说,她会不会喜欢我”
甜软的声音,总能拂去他身上所有的尘埃。
耶律烈将身边的小娇娇紧紧搂入怀中,在她有些红肿的唇瓣上,吻了又吻,似是怎么样也亲不够似的,“会,这世间,没有比老子媳妇儿更可人的女子,甭说母亲,这世上又有谁能不喜欢
若有,那便是嫉妒嫉妒我的暖暖美若天仙,温柔善良,活泼可人”
“行啦,你怎么和巧儿一样,就喜欢吹彩虹屁”
“彩虹屁是何意”
小娇娇噗嗤一笑,“就是没头没脑地夸呗,放个屁都能被你面不改色地吹成彩虹”
小娇娇身上的衣物,是在浴房里,宫人们新送进去的。
不似之前那样的素白,而是鹅黄的鲜嫩颜色。
将她那吹弹可破的白软肌肤,衬托的越发娇嫩嫩滑。
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眸,清澈见底,因为此时的笑容,显得古灵精怪,越发可爱。
秀气的眉梢轻挑,眉宇间都是甜甜的味道,小巧玲珑的鼻尖,粉嫩妍丽的唇瓣,梨涡荡漾在白里透红的笑颜中,娇媚地动人心魄。
只是这样看着,耶律烈便觉得心尖像是打翻蜜罐后,被泡了许久许久
很甜,很暖,很满足。
他何德何能呢
“暖暖,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云初暖的心脏,猛地一跳。
尽管知道这男人很宠爱自己。
可是,从他那张吐不出象牙的那啥嘴里,永远都是,老子要睡你老子想睡你啥时候给老子睡
口口声声全都睡睡睡
可是,爱这个字
这个对她来说,无比沉重而又令人欢欣雀跃的字眼,第一次,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她望着他的眼睛,琥珀色的,周围泛着一圈淡淡的绿色。
清灵透亮,满满地,全都是她的影子。
云初暖觉得,她好没出息,没出息到因为这个我爱你心中涌起一阵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