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是上次那位公公”
云初暖还记得,上次来将军府的那位公公,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极其温和。
甚至可以说是谄媚。
但这个声音虽然也是那种尖细的太监音,却让人感觉极其不舒服。
“可不。”男人高大的身形缓缓站起,一脸的不屑与嘲弄,“王后宫里饲养的畜生罢了。”
王后
云初暖瞬间想到了丑王子。
“暖暖,我去瞧瞧畜生登门所为何事,你看着疾风。”
他提步,便要离开。
却被一只小手拽住,“不要紧吧”
那双乌泱泱的黑眸里,满是紧张与担忧。
尽管知道蛮子将军已经有了自己的能力,对抗那个劳什子王后。
她还是担心。
担心那个小时候便在他心里烙下深深阴影的女人,如今登门,为了什么。
他又是否能解决,是否会出事
耶律烈听到那尖利的声音后,原本结上冰霜的心,似乎瞬间就被融化。
大手放在小娇娇的修长的脖颈处,轻轻磨蹭,“莫怕,她奈何不了我,嘴上呈呈威风而已。”
“是什么事,你知道吗”
耶律烈挑眉,目光望向木板上的巨型黑狼,“你咬了人”
“呜”
疾风像是能听懂一般,秒速给了主人答案。
“那,怕是要去了半条命。怪不得”菱角分明的唇,此时看起来有些锋利,微微勾着,似乎能刺入人心。
她离开后,云初暖对着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两只狼,比了个嘘,小耳朵便贴在墙壁上,细细分辨着外面的声音。
因这门已经被拆卸掉,尽管她并没有惊人的耳力,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将军,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老太监那傲慢的声音,很是刺耳。
蛮子将军怕是觉得与他寒暄都是浪费时间,浑厚的声线异常冷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将军进宫,你这老货哪一次没有趴墙角装他娘的啥无辜”
“你放肆杂家今日奉旨前来,叫你一声将军都是抬举哎哟哟你这怎么还敢动手动脚呢”
云初暖悄悄探出头,发现蛮子将军丝毫没有惯着那阴阳怪气的老太监,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老太监一个没站稳,噗通一声,跪在了身形越发伟岸的男人面前。
随后,他一脚踩在老太监的肩膀上,“让老子猜猜,是哪个蠢货要死了应该不是大的,老九啧,命根子出事儿了啊怪不得急了。死没死需要老子再补个刀”
“你、你、你”老太监被气得浑身发抖,“几年未见,你这厮竟如此目中无人”
的确是有几年没有正面交锋过了。
因为在他成为威武大将军后,每次出面的都是王后本人了,压根轮不到这种狗杂碎来蹬鼻子上脸。
耶律烈才不会惯着他,往那张涂脂抹粉的丑脸上狠踹了一脚。
登时,那太监白不刺啦的脸上,便流出两条猩红的液体。
他怒了,他急了,“你母亲可还在王后的宫中你若是敢”
“你说,什么”
老太监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冷哼着,“杂家说,凝妃娘娘此时正在王后宫中,将军若是还敢肆意妄为哼哼”
宫中所有嫔妃,每日的确是需要去王后那里请安的。
但是母亲,从搬入冷宫中便已无需每日前去,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
明日,正是大年三十。
耶律烈神色一凛。
在那太监站起身后,又朝他心口窝的地方狠狠踹了一脚,“我娘若是少了一根头发,老子便让你整个寿康殿陪葬”
也没敢那老太监口吐鲜血,耶律烈迈开大步就要往门外走。
忽然,他的脚步顿住,连忙去了一趟西边的耳房。
见小娇娇一脸担忧,却努力不想给自己添麻烦的样子,耶律烈心里一阵疼惜,将她耳边的碎发掖在圆润白皙的小耳朵后面,声音温柔,与方才判若两人,“暖暖莫怕,为夫入宫一趟,无人能奈我何。”
云初暖很想问一句,需不需要她。
可明知道就算她去了,也没有用的,可能还会添麻烦、
从蛮子将军随着那太监离开后,便开始提心吊胆。
疾风和大白似乎都知道,这一整天也没有闹,一直乖乖的
耶律烈随老太监自偏门进宫后,直接去了寿康殿。
一袭锦衣华服的女人,早已在殿中等候多时,见到这小时候备受欺凌,只能由他拿捏的小崽子,此时已经长成了这般顶天立地的汉子。
她就恨
恨当初没有阻止那个贱人,将他送入军营。
本以为那个做母亲的狠心至此,不想理会自己那个杂种儿子,却不成想
大意了,是她大意了。
“我娘呢”
耶律烈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