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健硕的男人,静静地躺在榻上。
榻前一抹娇小的人影,将他身上的衣裳一点一点褪去。
虽然还是有些吃力,但全程,都是她自己来做的。
等将他的上衣脱掉后,刚刚插入胸膛位置的伤口,便暴露出来。
上面有一个浅红色的疤痕,有点像是刚结痂的新伤。
云初暖到现在还搞不懂,血珠子究竟的作用是什么,似乎是催化作用
唔,换句话来说,就好像是时间加速器。
时间,能治愈一切。
只要熬到那一天,所有事情都会好起来。
但是她刚刚才发现,血珠子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每天就能掉出来几颗,之后就算把手指割掉,也没有用。
该是那些,还是那些。
幸好她之前存了一些在纳戒中,日后定要每天定时存好,免得再出什么问题,想用都没有。
衣服脱完,便是裤子
因为蛮子将军刚刚流了好多血,有的血,就是那么不懂事地,落在了不该落的地方。
此时血渍干涸,已经黏在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轮廓之硕大,让云初暖打了个激灵。
最主要的是他现在可是昏迷状态啊
太捏妈可怕了
她以前一直觉得小说里的那些描述,太过夸张,哪有什么巨龙、一柱擎天,还有什么一步到胃,简直就是扯淡
可是自从那次在马上看到过一次,她就发现,这些形容词,好像都不能准确地形容他
e这还是没有苏醒的状态,若是醒了呢
云初暖吞了一口口水,颤抖着一双白软软的小手,解开他如腰带一般,系在腰际的布带。
她红着一张小脸,瞥了他一眼,见他依然紧闭双眸,没什么反应,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将他的长裤,缓缓往下褪。
可谁能想到呢
那裤子褪到一半的时候卡住了
卡住的原因,是他它苏醒了
云初暖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抬起头看向男人的脸。
他依旧紧闭双眼,只是那长长的睫毛,不停抖动,小麦色的皮肤原本都变得很苍白,此时却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耶律烈”
云初暖气得大吼,“你是想折磨死我,还是活活气死我要是你真觉得我水性杨花,不知羞耻,配不上你耶律将军,便赶我走吧犯不着这样折磨我”
她委屈
委屈至极
刚刚的事情明明还没有解决,他却那么任性地,狠狠伤害自己。
他都如此轻贱她,说她水性杨花,凭什么是她先低头对他好
凭什么在见到他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她的心像是再也不会跳动了一般
凭什么想到以后可能没有他的日子,她便想随着他一起去了
凭什么
凭什么
她红肿着一双眼睛,刚刚因为羞涩而涨红的小脸,此时更红了,只不过是被气的。
不知道是气他,还是气自己
睫毛颤抖的眸子,终于打开。
那双清浅的瞳仁,也泛着赤红的颜色。
耶律烈望着那张让他眷恋不已的小脸,一眼不眨,直到此时此刻,他依然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不是在做梦也没有死
一切,都是真的
颤抖的大手,缓缓抚摸上自己的胸口。
那里刚刚被他狠狠插了一刀的地方,伤口已经不在了
不,不应该说不在了,还有一个浅淡的疤痕。
除了这个疤痕,完全看不出他刚刚受过多严重的伤。
要命的,那可是要命的
哪怕微微偏离了半分,他都会当场毙命
可此时此刻
耶律烈望着那委屈到不停流泪的小娇娇,缓缓从榻上坐起身。
他想去拉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我水性杨花,恶心下贱,耶律将军还是少碰我这种女人为好别脏了您的手”
耶律烈“”
“所以,那东西,不是那位大夏的摄政王,让你喂我吃的毒药,而是从你身上掉出来的血”
他一说起这个,云初暖更加委屈。
明明前两天,她还想着给他治愈一身的伤疤,她都心疼死了,他怎么忍心那样说她,那样伤害她
她嘴硬,置气地道“没错是我身上掉出来的血都是为了毒你的毒死你臭蛮子野蛮人”
“你撒谎这东西,明明就是能愈合伤口的不然你如何解释老子刚刚的一刀,这么快就好了”
此时此刻,耶律烈才恍然大悟,小娇娇急迫地拔掉他身上的刀,并不是想要了他的命。
往他身上塞的东西,更不是为了加速他的死亡。
她只是要救他,只是想救他
在小公主一双凤眸哭到通红之时,他终于忍不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