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巧克力给了巧儿,云初暖便将她打发走了。
她将房门紧紧关上,又研究了一会纳戒,使用方法,始终不得其解。
一直到巧儿从外面敲门,告诉云初暖,将军回来了,她才连忙将那些从纳戒中散落的东西藏起来。
换了一件袄子,假模假样地开始摆弄起了手工皂。
其实云初暖有点心虚。
蛮子将军对她那么好,她却对他有好多秘密
只是,无论是金手指,还是纳戒,她自己现在也是稀里糊涂,甚至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告诉了他,非但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让他也跟着徒增烦恼。
云初暖撑着小脸,坐在桌子前,将已经凝固在酒盅里的手工皂脱模,倒了出来。
耶律烈从外面推开门,便见到烛光下,娇艳欲滴的小媳妇。
只是,似乎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见到他回来,她的眼睛这才亮了起来,“回来啦怎么样,那位大王有没有责罚你”
耶律烈的表情,其实也不好看。
那耶律纳兰不知道在父亲面前说了什么,父亲将他训斥一顿。
还要让他将那女人接回将军府,甚至告诫他,大夏公主与他和亲的原因,只是为了促进两国和平。
这种和平,是假象。
说不定什么时候两国战事再起,她一个中原人,一定会向着自己的国家。
让他一定要小心堤防。
耶律烈其实很少会忤逆自己那个做大王的父亲,毕竟父亲也是在儿时,给他为数不多温暖的人。
而且耶律烈一直觉得父亲挺可怜的,无论怎么样对母亲好,她总是对他冷脸相待,甚至毫无底线地忍耐她的暴脾气。
耶律烈知道,母亲心中其实也是装着父亲的,所以他尽量做一个调节剂,想让两人冰释前嫌。
这样彼此折磨,太没意思了。
今日,他却是第一次理解了母亲的感受。
他质问父亲,母亲是西域人,从将她掳来的那一刻,是否曾倾心相待是否放下所有芥蒂是否将她当做此生挚爱来呵护、疼惜
这些问题,父亲支支吾吾,一个都没有回答出来。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耶律烈顺便去了凝香殿,探望了母亲。
以前他总是不理解,女人为什么要如此作闹,即便是自己的娘,他也不理解。
因为父亲对她已经够好的了,至少比宫中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好。
她应有尽有,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此时此刻,想到他的小娇娇,耶律烈明白了
他也是第一次,如此清醒深刻地体会到母亲的那句话,她要的,不过是一颗真心。
表面的所有宠爱,不过都是假象。
是否真心实意,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感受到。
他放下了之前的所有困惑,与母亲敞开心扉聊了一番。
母亲说他终于长大了,她放心了,顺便还给了他一张字条,说是要交给小媳妇儿。
短短几个时辰不见,他就好想好想她,以至于母亲留他用膳,耶律烈都没有留下。
紧赶慢赶地回来,打开门一瞧见烛光下那个娇娇俏俏的小身影,他的心里无比满足。
“没有责罚,暖暖莫要担心。”
他拉着一个板凳,坐在她的身边,“在做什么有没有吃饭”
云初暖将做好的肥皂,拿在烛台下照了照。
麦芽色的,和现代的肥皂,看起来差不多。
“这东西用来洗衣裳,特别干净,明天让巧儿拿到浣洗房试试,若是有用,我多做点。
你不是说要回来吃吗我等着你呢叶大娘包了韭菜鸡蛋的饺子,就等你回来吃”
耶律烈一颗心,暖烘烘的。
以前他孤家寡人一个,吃饭都和打仗一样,随便找个狗窝,都能对付吃一顿。
哪里像现在,他说回来吃,她便饿着肚子,也要等他。
耶律烈有点心疼了,握着那只小手,温柔地道“本来是可以早些回来的,但我顺便去看了母亲,与她聊了一会儿。
对了,母亲让我将这张字条给你,还不让我看呢。”
字条
云初暖接过那张羊皮纸,凑到烛台下看了看。
从一开始的好奇,眸子渐渐瞪大,她的心也开始狂跳不止。
“怎么了”耶律烈瞧见小媳妇儿的表情不对,紧张地询问着,“母亲可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没有”
云初暖立刻否认,不能给准婆婆头上扣屎盆子。
这字条上面,虽然写的隐晦。
但分明就告诉了她,那枚戒指的使用方法
只是准婆婆说了,这枚戒指到了不同人的手中,功能也会不一样。
她那位故人说可以随意储存任何东西,还可以从里面任意取出。
但对于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