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没有迷恋杀戮,他收起了剑,乘着奉月白龙往北飞去。
看到祝明朗即刻罢手,令狐玲也松了一口气,看来祝明朗还是保持着自主意识的,之所以杀戮,仅仅是因为与华仇之间的恩怨。
令狐玲也清楚,祝明朗既然在龙门斩去了华仇的神游身壳,那么这北斗神州,他与华仇必定只有一人可以存活,对待敌人没有心慈手软这一说
“邪气已经开始入体了”祝明朗说道。
“离天亮还有一些时间。”令狐玲道。
“夜染剑为夜剑,在夜里它所能够发挥的威力会强许多,天亮之后,夜染剑气势就会弱许多,那个时候反而对我更加不利。”祝明朗说道。
“那”令狐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见祝明朗这个状况,她也有些焦虑和无奈。
“应该还来得及,如若出什么状况,我便废了我这手臂,剑邪龙已经侵蚀我的手臂了。”祝明朗说着,抬起了左手。
他的左手与那没有剑柄的剑邪龙已经长在了一起,左手等于就是剑邪龙的一部分了。
剑邪龙就是一个初生的邪婴魔童,它非常需要生机作为它的寄体,如果再耽搁下去,祝明朗被侵蚀的就不单单是手臂了,可能是他整个身躯。
“独臂也不错,很多绝世高手都是独臂的。”凌松说道。
说完这句话,凌松看到了祝明朗和令狐玲的眼神,于是乖乖闭嘴了。
抵达孤望镇时,天已经大亮了。
在镇的边尽,祝明朗看到了一片荒凉的古庄,整个古庄有许多废弃的炉子、铁槽、兵器架、铸具工坊
看来这里以前确实也是一个铸庄,也辉煌过,规模不小,只是有些古老与久远了。
祝天官已经在熔炉旁了。
熔炉显然废弃太久,很多地方失灵,祝天官花了一整夜的时间才让它可以勉强运作。
熔炉内已经在升温了,里面堆满了一些易燃烧的火龙涎晶,宏耿化身为了火匠,正一次一次的推动着助火车轮,好让整个熔炉能够更快的研磨那些涎晶,让火势变得更猛。
“你们来了,剑材可准备好”祝天官头也没功夫抬,正在将一次又一次洗涤剑槽,确保上面不会沾染上任何的杂质。
祝明朗将剩下的银曦之碎交给了祝天官,这时一旁的令狐玲按住了祝明朗的手。
“用右手。”令狐玲提醒道。
祝明朗这才意识到,自己伸手去取银曦之碎的手正是左手。
他平日里取东西都是习惯用右手的,这个行为很明显表示自己被剑邪龙给支配了
一旦让自己的左手触碰到了银曦之碎,很可能这些剩下的银曦之碎会全部被剑邪龙给吸收
祝明朗自己都惊出了一声冷汗
感觉与入邪成仙只差了这么细微的一小步,还好令狐玲及时阻止了自己。
难不成令狐玲就是正苍派来的小天仙,关键时候将自己拉回到正途中
换了一只手,祝明朗将银曦之碎交给了祝天官,祝天官没有用手去接触,而是用滚烫的熔盆,接住了这些银曦之碎。
“血。”祝天官在铸造时,整个人气质也和平常老顽童时不一样,严肃、专注、眼里除了铸物再无其他,难怪一旁的双发丝剑修天女楼倩左一句帅大叔,右一句天官叔叔。
“什么血”祝明朗不解道。
“你的血,最好是虎口处的,当初在弃剑林,正是用你曾经练剑的锈剑为剑材,那些锈剑上都饮了你的血,要铸出一柄只属于你的剑灵,得需要你的血。”祝天官说道。
“哦,好”祝明朗让剑灵龙割开了自己的手掌虎口处,随后让自己的鲜血慢慢的滴落到那些正在慢慢融化的银曦之碎上。
银曦之碎很快融为了银液,掺入了祝明朗的血液之后,透出了一丝丝的殷红,为神血的缘故,这殷红在熔炼的过程中也在不断的绽放出光芒来,比熔浆还要鲜艳刺目,丝毫不逊色于融为液体的银曦之碎
“好了,你们可以出去,剩下的交给我。”祝天官需要绝对的专注,旁边有人喘气都会觉得是一种干扰。
宏耿这名临时火匠也离开了,众人出了古庄,望着天边连绵的青雨,只能够沉静下心来慢慢的等待。
只可惜,一切并不会如他们预想的顺利,在古庄的乌石山处,乱石开始滚落,紧接着乌石山的表皮像是被什么力量给剥开了一般,整座由大面积乌石覆盖的山体滑落了下来,然后就是无比恐怖的滚石流顺着山坡一路朝着古庄这里冲来。
乌石山之上,一头背脊如锯,全身红如枫火的狂龙将整个山头钻开,那矗立起来的高阁身躯在半空中摇摆着,并且全身不断的散发出炎火,似火山喷出的火球朝着山下砸去
“炎枫龙神”
“地剑派”
凌松看到乌石山上的这惊世火龙,满脸愕然道。
“不是说正午前他们绝对赶不到吗”祝明朗看了一眼天色,这还是大早上
“想必是天枢与玉衡的地脉地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