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呢人家赵翊不止摸清了,还把贺威给搞死了,更是让赵必昌等人乖乖的交出了银子。这样一来,扬州还能如阁老所想的那般扫一扫仓底交差就行吗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需要主动出击,不能再让赵翊肆无忌惮的查。
“张大人,你说错了一句话,他们不是给我送银子,而是交给国库的。”赵翊淡声道。
张汝广一甩手,阴沉的说道“你别和我说这些废话,我就问你,盐税案你的到底查了多少”
赵翊笑了,笑的明朗风华,可他眼底的冷意让这笑又显出几分的悍厉,“张大人,你既然问我查了多少,那我想问问张大人填平了多少”
张汝广脸色急变,失口高喊“赵翊,你莫要栽赃,我到了扬州一直本本分分查盐税,你却信口雌黄说我在填平我填平什么”
赵翊冷眸看他,属于他独有的森冷瞬间让张汝广心里一突,“张大人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又没说你填平了什么。”
“赵翊,你不要装神弄鬼,有什么就放马过来。”张汝广的忍耐力是真的不太行。
“张大人何须恼羞成怒你都试图想要知道北镇抚司的办案进程,我就不能知道你暗中操纵的手脚”赵翊直言挑破张汝广的心思。
张汝广以为私下做的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觉,此时被赵翊直言揭穿,心里发慌的口不择言起来,“我暗中操纵什么了赵翊,不要以为你在皇上面前有点分量,就这般目中无人,别忘了你的父亲是逆贼
赵”
张汝广的话断在赵翊瞬间逼近的威杀中,他惊骇的想要急急往后退,但太过紧张和害怕一屁股跌在地上。
“哎呦。”
张汝广感觉自己的屁股碎了,痛呼声当即冲口而出,一张老脸皱的如同菊花一般。
赵翊没有打算放过他,身体下压直接顶了过去,张汝广顾不得断掉的老腰手脚并用的坐在地上往后挪。
赵翊阴鸷的目光森冷可怕,像是凶兽盯上了可口的猎物,不死不休。
“张大人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劳烦张大人再说一遍。”
张汝广神魂剧颤,一张脸白的跟见了鬼似的,满眼都是恐惧。
“张大人为何不说了你说我父亲是谁”赵翊步步紧逼。
“大人,曹头回来。”穆七突然冲了进来,脸色十分的焦急。
赵翊正弯着腰,听出他的急切,侧首看过去的时候缓慢站直身体。
巨大的压力从张汝广身上起开,他才惊觉后背已经湿了一片,暗恨自己没出息的同时对赵翊恨之入骨。
穆七此时也没有看张汝广笑话的心情,疾走到了赵翊的跟前,伏在他的耳畔压低声音说道“曹头身负重伤,情形很不好。”
赵翊低垂的目光陡然抬起,直接丢下瘫软的张汝广径直离开。
穆七紧跟其后往后院走去。
就在这时,胡总庸按照约定来提银子。
赵翊无法只能命穆七赶紧去找苏瞻来看诊,穆七领命快速离去。
他只能陪着胡总庸清点银子,一起写折子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赵翊,我没想到你竟然能够说到做到。”胡总庸感慨的有点激动。
任谁能想到,富庶的江南连抗倭的将士们都养不起,足见朝廷的腐败。
像胡总庸这样一心为国的忠良已经少之可怜,所以这也是赵翊一定要保他的原因。
“胡大人,按律法,这银子是需要上奏国库,然后有户部发饷才行。但眼下将士们都太苦了,急需这笔银子改善条件。因此,还请胡大人和我能够统一口径,在奏折上写明这是赵必昌等人募捐给东南大军作为军费的银两,如此朝廷不会太过于苛责你我。”
胡总庸听后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赵翊,还有你怕的事情吗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面对胡总庸的揶揄,赵翊难得露出一副无奈,“胡大人,我也是人,怎么可能不怕死呢”
胡总庸渐渐收敛笑意,重重叹息一声“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嫉恶如仇,贞元不会长久昌盛。”
赵翊没有回话,半遮的眼里闪过嘲讽。
银子清点的很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被抬上马车,会被直接拉入军营。
临走之前胡总庸郑重的说道“赵翊,千言万语都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感激,这不光是银子的事,而是十几万将士拿命换来的安家银子。”
“若没了这每个月的军饷,将士们的心也就乱了,他們背后的每个家庭也会跟着难熬起来。所以,这都是救命钱。我在这里替将士们真诚的和你道一声谢。”
说着,胡总庸冲着赵翊一抱拳打算躬身施礼,被赵翊眼疾手快的拦住,正色道“胡大人,眼下我还有这个能力帮到你,你就不要多在意这些。”
胡总庸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赵翊的肩膀,一切都在不言中。
送走胡总庸,急步赶到后院,穆七正在门口焦急的转着圈,一见他过来快步迎了上去,开口道“大人,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