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问“怎么了”
薛进看着闫楼的匾额,不经意似的说道“就在闫楼用午膳吧,我许久没吃闫楼的点心了。”
楚熹嗤笑“沂江不通货船,城里什么都缺,闫楼还哪来的点心啊。”继而唤车夫“回府。”
“既然什么都缺,今年又是荒年,你如何给薛军赋税”
“这个不用你管,我有我的办法。”
“说来听听,或许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楚熹心想,一旦动作起来,想瞒薛进也是瞒不过的,何必避而不谈,留一个心结,便开口道“我预备掘开沂江,修建水渠,引沂江水浇灌稻田。”
“今年将是旱年”
“跟那没关系,老爹说了,连着两年丰收,人不累,耕地该累了,这第三年的收成一准不好,所以只有开荒这一条路可走。”
“常州多为山地深林,便是大肆开荒,又能开多少呢”
“谁说山上不能种稻谷”
“你要在山上种稻谷”薛进不由冷笑一声“异想天开。”
楚熹抿唇,突然萌生一股子不服气“要不要打赌”
“好啊,赌,你说赌什么。”
“倘若今年常州收成超过二百万石,你把合州也交给我管。”
“没问题,倘若没有超过,孩子跟我姓。”
楚熹一愣,感慨道“你可真不要脸啊。”
薛进轻笑道“名字我都想好了,就看你敢不敢赌。”
楚熹猛地一拍他大腿“赌怕你不成”
楚熹这一巴掌用足了力道,薛进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你下次,可以拍自己的腿。”
马车驶过了闫楼,便是安阳府衙,楚熹透过小窗,瞥见从府衙出来的仇阳,忙唤道“停停停。”
车夫当即勒马。
“我去府衙办点事,你先回去吧。”楚熹匆匆地说完,便要推门下马车。
薛进抓住她的手腕,神情微冷。
“怎么”
“你要去找仇阳”
“对啊,我有事要和他说。”
“我听闻你在蟠龙寨,差点和他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楚熹笑笑,满不在乎道“拜天地是差点,入洞房是真的,不过我们俩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薛进很不客气的瞪着她,攥着她的手腕不放开“你和我刚成婚没到两日,注意分寸。”
“你别跟个妒妇一样行吗”
“我妒妇别以为我不知道,若非薛军打到安阳,你就和那个仇阳成婚了,你总吵着纳妾,是不是就惦记他呢,我告诉你,妄想休想你要敢和他纠缠不清,就别怪我”
薛进越说越离谱了,楚熹忍不住打断他“什么跟什么啊,你从哪听的闲言碎语,仇阳于我不过是好友。”
左一个哥哥,右一个好友,平时说话跟倒豆子似的,提起这俩人就磕巴,薛进是脑子坏掉了才会信她的鬼话。
“既然是好友,我和你一同去见他。”
“夫君,你在吃醋吗”
“我吃你醋要不要脸”
“那你这是”
薛进几乎对答如流“我怕你把持不住色心,和他行苟且之事,那以后生了孩子算谁的”
楚熹目瞪口呆“你现在脑子清醒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