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聚精会神等着听“卧底”的线报。
听他扯到肥牛上去了,额头青筋跳了跳,小拳头对着他胸口使劲凿。
“别动手”他握着她的拳头,冷酷的俊脸被薄怒笼罩。
大大的手掌包裹着她的小拳头,稍一用力,钳制住她的花拳绣腿。
“挺着肚子使什么劲儿闪着怎么办你要不解气,我自己打就是了。”说着,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下。
“啊”穗子捂着嘴,被惊到了。
下一秒。
“呜”
“咋又哭了”打自己也不行
这小娘们咋这么难哄呢于敬亭迷茫了。
“谁让你打了只有我能打”她从没打过他的脸,那是男人的尊严。
看脸上都有红印了,穗子感觉跟自己被揍一样的痛苦,凑过去小手哆嗦着轻轻触一下,如被开水烫到,快速缩回来。
于敬亭作为从小挨打到大的皮娃子,得到的所有抚慰都是从穗子这得到的。
所有人都觉得他不怕疼,包括于敬亭自己都这么想。
只有她,每次看到他受伤都会难过的不得了,眼里满满的关怀,根本藏不住。
“行了,不气了吧天塌下来不还有我这高个的给你顶着呢吗也不是多大点事,你真想知道咱妈咋回事,我帮你打探。”
“现在,立刻,马上。”穗子一边哭一边给他吹脸颊。
香喷喷的气息吹过来,碰触到皮肤凉凉的,却直接酥到了骨子里。
“媳妇,我还疼”
“哪儿啊我帮你吹唔”
小小的嘴被无耻的男人俘获,他刚刚就想这么做了。
“你俩吵完了可憋死我了。”姣姣蹦跶着从里屋出来。
其实她一直都在家。
只是见哥嫂回来就拌嘴,小丫头没敢出来,躲在里屋写作业。
听到外面没动静了,出来看看。
“艾玛”
姣姣捂眼,大大的指缝里,她那高大的哥哥正扣着她嫂子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似乎已经伸到嫂子棉袄里
这是她这纯洁的少先队员、优秀的一道杠能看的
穗子脸腾就红了,忙用小手捶于敬亭,还不放开
于敬亭不情不愿地把手从孩子的天然奶瓶上挪开。
“你这个礼拜的零花钱不想要了”
威胁小孩,你可真有出息姣姣心里是这么吐槽的,却不敢得罪财神爷。
姣姣的小猪存钱罐里,于敬亭贡献了百分之九十的钢镚。
“啊,我的眼睛突然看不到了,天啊。”姣姣做了个睁眼瞎的造型,摸索着进屋了。
“你多穿点。”于敬亭趁机又香了一下,他媳妇实在是太好亲了。
哪儿都是香香软软的,吃不够。
“去哪儿”
“不是想吃火锅吗”
顺便,打探下情报。
穗子想了一会,猜到他要做什么。
紧张兴奋还有点同情母亲。
“你就这么把你丈母娘卖了”
亏母亲那么相信他呢。
于敬亭深沉道“都说了,我是卧底。”
岳母诚可贵,信任价更高,若为穗子故,两者皆可抛。
节操,在他香香软软的漂亮媳妇面前,一文不值。
火锅店
王翠花这一桌,菜没怎么动,酒倒是空了一瓶。
正宗的东北小烧,五十多度,一斤装已经见底了。
俩女人一人半斤,王翠花不胜酒力,已经趴在桌上晕晕欲睡了。
陈丽君也有些微醺,起身去了卫生间。
回来时,于敬亭已经坐在了王翠花边上,王翠花的身上多了件儿子带过来的棉袄。
“哄好了”陈丽君问。
“嗯。”于敬亭挥手叫来服务员,又加了两瓶啤酒。
“妈,她可难受了,怀着孕的女人总这么闹心,对孩子也不好,你俩到底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陈丽君听于敬亭说穗子难受,眼眸暗了暗。
无声的叹了口气,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根烟,于敬亭殷勤地点上,眼珠贼溜溜地看一圈。
这表情让陈丽君笑了出来。
“你这是有多怕老婆让穗子给你吓出毛病了”
“嗨,小娘们不打上房揭瓦”于敬亭习惯性地装x,突然觉得对面一阵冷气扑面而来。
当着人家亲妈吹这个牛,人家不瞪他才怪呢。
“她的脾气随您了,看着挺软乎的人儿,心比谁都硬,得罪她往后我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也就是跟你吹吹牛,回去后,说不定接茬跪搓衣板。”
于敬亭给自己说上火了。
“别的女人,顶多是让自己男人跪一宿搓衣板,你生的那个女的记仇的很,她想起来就得揍我一顿,你瞅瞅这脸,还红着呢。”
于敬亭把脸展示给陈丽君看,其实是他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