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再下手就没有一丁点的负罪感了。
“抽签时,你抢在他们两家前面,把黏在箱子上的一等地抓走吧。”穗子对于敬亭说。
他不回答,只是看着她出神。
“我是不是让你觉得有点坏啊”穗子忐忑地拢拢头发。
在心上人面前,她希望自己无时不刻地保持完美形象。
于敬亭看了她好一会,伸手把她的头发揉乱。
“傻妞,咱娘给我算过,我可是能活到九十多高龄的。”
“啥”这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啥意思
“我不会让你跟咱娘当年似的,每天活得战战兢兢,有我在一天,就没人能欺负你。”
穗子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鼻子一酸,眼泪唰就下来了。
这个坏蛋,怎么能在孕妇面前说这么要人命勾人魂的话呢,穗子抱着他把眼泪都蹭他毛衣前襟上。
“所以,你这小野猪精,就放心大胆的吃你的卷饼,再胖点也压不死哥哥哎,说到压这个事儿,下次你上来”
是时候展示下,他超强的抗压能力了。
负重作业,他可以的
穗子哭不下去了。
“不许叫我小野猪精”
“哦,野猪小精”
“野猪小穗子”
“穗子小野猪”
嘴欠儿的男人,又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分田大会当天。
乡亲们密密麻麻的聚集在生产队院前,每家派一个代表在院里抽签。
剩下的人,都在外面围着看。
最显眼的,就是坐在前排的街溜子老大脸上的牙印子。
“铁根,你脸咋了知道今儿定生死,让你老婆啃一口,想求个好运来”
二大爷坐在于敬亭边上。
眼里满是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