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弄了两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简婕把胸针在胸口比划了两下,然后她把胸针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桌子上面。
明天,或许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简婕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被闹钟闹醒的。
昨天的爬山运动造成的结果在她的睡眠上得到了充分表现,她昨天鲜少的没有失眠,几乎是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对于简婕来说,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儿好处。
简婕想。
起码,让她多年的失眠不需要借助酒精和安眠药的情况下得到了有效的缓解。
不过可惜,今天就要结束了,她的失眠估计很难治愈了。
这样想着,简婕已经起了床,她快速的洗漱,因为陈屹昨天的话,简婕今天不是很想迟到。
最后一天的话,她不希望让陈屹再因为时间问题和自己产生争执或者矛盾。
虽然昨天也是有特殊原因,但是简婕不想要再过多地解释,没有意义。
留个美好的纪念,这是她能给自己最后的东西。
简婕的工作原因养成了她凡事雷厉风行不磨蹭的性格,她来这边之后就很少化妆了,不过云南的紫外线比较强,简婕会多涂两层防晒,最后口红一擦,就算是完事了。
她出门的时候,刚巧遇到了陈屹,对方似乎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
简婕的视线在他手中的袋子上微微停了一下。
陈屹的目光则落在了简婕的脚上。
“你怎么还是这双鞋”
“我就带了这一双。”简婕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高跟靴,回他。
鞋子占地方,来的时候也没想太多,简婕没带其它鞋子,归根到底,还是走的太匆忙了。
陈屹不再说什么。
简婕看他“今天不爬山”
她昨天看了行程表,今天没有爬山的项目,一个苍山就差不多了,她是来旅游的,不是来爬山的。
不过她见陈屹这么问,还是反问了一句,确认一下。
陈屹摇了摇头,“今天不爬山。”
绿松石耳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在他的耳侧微微摆动,晃出一下一下的弧度,他侧脸的下颌角变得异常明显。
“我今天晚了嘛”简婕明知故问。
陈屹看她一眼,“没有,今天很早。”
“那是,陈导说的话不敢不听。”
她故意这般说,以为陈屹这次又要装傻充楞含糊过去或者压根就不会接自己的茬。
他之前总是这样,简婕习惯了。
不过这次陈屹却没有,他盯着简婕,没有完全大亮的冬日清晨里,宛如雪山上的碎冰,冷沉而硬厉。
他说“简婕,你能不能不这样和我说话。”
简婕嘴角玩味调侃的笑容依旧,她回他“好啊,陈屹。”
她叫了他的名字。
空气中丝丝清冽的水汽,在这个清晨格外明显,庭院中种了花草,植物特有的那种极淡的味道若隐若现,丝丝缕缕的,在鼻尖缓缓萦绕。
她在这个清晨,叫了他的名字。
陈屹觉得心脏猛地一颤,像是有一把机关枪的抢口,随着简婕那一声低而稳的轻唤,撞上了他的胸腔。
冰凉坚硬的触感,让他心脏一阵收紧。
陈屹在那个偶然的瞬间,突然产生一种特别的念头。
他想,或许,他正在走向什么。
生与死,他已经分不清楚了,但是他好像不受控制了。
这个女人,妖娆的要命。
陈屹吞了口口水,因为穿着高领的毛衣,没人发现。
他用他惯有的面无表情来掩饰自己心中刚刚盘旋而过的古怪情绪,他知道,他和他从来不是一路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
他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甚至没有上过太多的学,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肯定了,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他能栓得住的。
她是朵玫瑰,妖娆绽放,而他想要的,不过是一朵格桑花。
陈屹的视线微垂,不再看简婕,不过依旧客气礼貌的问了她一句:“吃早餐了嘛”
“你觉得我现在像是吃过早餐了嘛”
陈屹的视线瞥过简婕拖着的皮箱上,“我这里有包子。”
他说完也不管简婕要不要吃,自顾自的把手中的塑料袋递到了简婕的面前,“给你。”
简婕的目光从上到下,落在了陈屹拎着勾着袋子的手指上,又往下,落在了袋子上。
有热气,糊在塑料袋里面,看不清楚,不过隐约可以看到袋子里软白的包子。
简婕想了想,道,“你解开,我拿一个吧,剩下的你自己吃。”
“我吃过了。”
陈屹下意识以为简婕是担心他还没有吃,才这么说。
简婕“哦,所以你是让我吃你吃不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