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能被认出来的风光。
所以,这事儿只能是竞争对手挑拨离间。
直郡王也没将刚才的事当做单纯的偶遇,尤其是兵部左侍郎刚跟他念叨了。
他原以为是太子的人在故意挑唆,不过如今听侍卫们这么一说,倒也有可能是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所为。
雅尔江阿这小子前年开始打马球,还组建了自己的球队,因为亲王世子的身份,招揽的球员个个都是打球的好手。
今年的马球杯,他们差点就输给了雅尔江阿的猛虎队。
太子能指挥得动兵部左侍郎,雅尔江阿也不是不能。
这要是太子动的手,他也就是一笑而过,谁让太子不了解内情呢,动手也是白耽误功夫,哪里是舅公舍弃他去投奔了老三,分明是他带着舅公一起投奔了老三。
太子不知内情,动手挑唆也只能博他一笑。
但如果是雅尔江阿动的手,他就得给这小子点颜色瞧瞧了,私底下耍阴招没用,他非得在球场上打的这小子心服口服才行。
“行了,都别议论了,爷自会查清楚,这次差点就输了冠军,日后每天都加训一个时辰。”
老三不在京城,让余国柱帮他查查就行了,马球场的票都是标明座次的,买的时候还要登记姓名,查几个面生的读书人还不容易吗。
直郡王压根没把这当回事儿,不过若真的是太子所为,那兵部左侍郎大概已经暗投了太子,倒真要给明珠和老三提个醒了。
这头胤祉还在勤勤恳恳地治水,不过倒是比刚开始的时候轻松多了,新科进士们都慢慢积累了经验,而且还都卷起来了。
之前他在给皇阿玛的折子里盛赞年羹尧,这位虽然年纪最小,可是劲头最足,干活最下力气,还能和群众打成一片。
他那封折子上的内容,转头就被皇阿玛给卖了,以至于人人都知道他赞了靳辅老先生和萨穆哈大人,除了这两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还夸了年羹尧。
打那时起,新科进士们就有了内卷之姿,而且还分成了三股,以年羹尧为首的八旗子弟,以张廷玉为首的非八旗官家子弟,还有以状元汪绎为首的平民子弟。
胤祉倒无所谓这些人的身份,反正他只看态度和成果,也不拘泥于人数,只要合乎他对于优秀的标准,就必会在折子上提一笔。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新科进士之间的内卷,那么在他从折子里夸赞过几名工部的官员和地方衙役之后,越来越多的人也跟着内卷起来。
至于民夫们,早就已经在内卷之列了,毕竟能领到的酬劳是跟劳动成果挂钩的,多劳多得。
所有人都内卷,连吏部尚书马武也肉眼可见的积极起来,主持河工的胤祉反倒比从前轻松多了。
他现在的工作重点反而变成了发现劳模、表彰劳模,不止是官吏,民夫们也是一样的,征调而来的民夫姓名上达天听,用处不大,皇阿玛又不可能给这些人授官,还不如给些实惠的东西银子。
奖赏十两银子,回到家乡就能多买两亩地,这可比夸几句实惠多了。
工程已经完成了大半,但四百万两银子只花了一半,胤祉寻思着何必剩下太多呢,还不如当成奖励分下去。
把银子花完,把工程建好,他也就算是完成任务了,省的银子退回去到时候都化皇阿玛出巡的路费了。
去年十月份刚从草原回到京城,今年正月,皇阿玛就又打算南巡,而且比头两次声势浩大,头两次南巡可不曾带着皇太后同行,这第三次南巡,名单上头一个敲定的人便是皇太后。
胤祉倒也想去,江南谁不想去,可如今这边好不容易走上正轨,他若是走了,谁给表现优秀的官吏们上折子吹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