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大喜过望,紧紧抓着裴赫的手喜不自禁。
“那一切都拜托裴百户了”
裕王这性子虽说懦弱,却有一点好,那就是肯听忠言,只要是对他好的意见,他是欣然接纳,左右在观中无事,便跟着罗缘道练气养生,吃药补身,倒真是一点点将自己亏损的身子给补了回来
裴赫这头每三日悄悄去一趟青云观,武馨安这边则是又接待了哭哭啼啼的金珠师姐,
“师妹啊你看他他连休书都写出来了”
金珠这回是披头散发,凄凄惨惨的上门的,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那里还有半点富家夫人的模样。
武馨安看完那被拍在桌上的休书,便立时柳眉倒竖,
“他姓许的当真敢这么欺负人”
金珠哭道,
“他说是我善妒,够上七出之罪了,要将我休回娘家来”
跟着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三个儿子,这厢正一脸苦相的看着自家亲娘接着师妹诉苦,武馨安听了连连冷笑,
“善妒忌他倒是说对了,我们就是善妒,怎么了”
说罢一拍桌面,站起身吩咐外头道,
“来人呀给本夫人备马,本夫人要让那姓许的瞧瞧,我们家是怎么个善妒法”
这厢换了一身利落的紧身小靠出来,丫头婆子一个不带,只带了一干子护院,又王勇与钱枫两个一左一右的护在后头,出门也不坐车,全数骑了马,怀里揣了那休书,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去了许家。
许家那处原也是不敢这么蹬鼻子上脸的,只许坤见金珠闹了这么多回,都不见金家的人出面,只当是金家的人根本不管金珠,于是越发的放肆了,这一回将休书给了金珠,却是提也没提三个儿子的事,看着他们随着亲娘离开,半点儿都没有留的意思
许坤这厢正在家中思量着,想让自己那最爱的四儿子出头,是不能再取正妻了,家里一应事务由孙姨娘管着,她聪明伶俐倒是一学就会。
武馨安领着人气势汹汹的过来,那许家的门子远远见着,吓了一跳,忙将大门紧闭,跑进去报给自家老爷,
“老爷老爷有人打上门来了”
许坤闻言一惊,
“打上门来了,谁打上门来了”
那门子摇头道,
“不知晓,只小的瞧着那为首的是名年轻的妇人”
“年轻的妇人”
许坤拢眉头想了又想,
“难道是我卖的药材出了差池,人家寻上门来讨说法了”
若是生意上的事儿,怎得不到铺子里说话,却要到家里来
想了想便吩咐道,
“你去问问来人是何来历”
门子依言又跑了出去,此时间外头的大门已是被敲得山响了,那门子见这架势也不敢开门,只是隔着大门问道,
“你们是何人,到我们家来做甚么,我可是告诉你们,我们家老爷跟顺天府衙门的官人们都有交情,我告诉你们不要胡来啊”
王勇便在外头应道,
“顺天府管天管地还管人家亲戚上门吗告诉你们老爷就说你们夫人娘家的师妹上门拜访,还不开大门迎接”
“拜访这是上门拜访么这就跟山上的土匪进宅差不多了”
门子心里嘀咕,却是不敢怠慢,忙进去禀报给自家老爷,许坤一听知晓这是自己要休妻给惹出事儿来了,不过这休妻书都写了,事儿都做了,为了四儿子,他也不能怂了
于是鼻子里哼了一声道,
“甚么师妹,便是师妹又如何管得着我许家的事儿么,一介妇道人家,出来抛头露面,也不怕惹人笑话”
说话间便起身负手往外走,
“我倒要看看,这女子想要怎样”
他也气势汹汹的冲到了大门处,听得那大门处的敲门声山响,这哪是敲门呀,分明就是擂鼓
“咚咚咚咚”
敲得人心头发毛,许坤心气都被敲没了,他不敢开门了,便扒着门缝往外瞧,没瞧那妇人,却是瞧见一水儿短衣衫小打扮的壮汉子,正在凶神恶煞的立在外头呢
许坤不由的是一惊,想着自家这院子里统共才四五个护院,又都是些庄稼把式,对方要是冲进来,自己这一方只怕是要吃亏,
“老爷,这门是开还是不开”
门子在一旁听的心惊胆战,问立在门前发呆的许坤,许坤想了想,
“不许开不能开”
说罢吩咐门子道,
“你告诉他们,就说主人家不在,让他们回去吧”
那门子应了一声,便冲着门外叫道,
“我们家主人不在,你们你们回去吧”
外头的人听了,便又道,
“主人不在,那女主人应在吧,我们求见女主人”
那门子又瞧向许坤,许坤又连连摆手,门子又道,
“我们家女主人也不在”
外头的人听了冷笑,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