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全靠安安妹妹了”
武馨安大喜,这厢拉着她便要出门,
“走走走,我们现下就出门寻铺子去”
肖桂容忙拉了她笑着指向外头,
“你瞧瞧这甚么时辰了,你还要去寻铺子”
武馨安一抬头却见得天边最后一抹红霞已是快隐没,这天都要黑了,当下呵呵一笑,
“我这也是太急了明儿吧明儿我们一早出去寻铺子”
肖桂容便留她吃饭,
“今儿怎得也要在家里用饭才成”
武馨安欣然应允。
这一顿饭吃到了月上枝头,武馨安才从肖家出来,却见得巷口处的大槐树下,有人负手屹立,见她出来便上前两步,月光下头眉目俊朗,衣袂飘飘便如那有仙人踏光而来一般,送了武馨安出来的肖桂容见了不由叹了一口气,转脸问武馨安,
“这样好看的夫君,你如何守得住呀”
若是换她,只怕是日夜都要担心,有人抢了他去
武馨安哈哈一笑,挥了挥拳头道,
“我靠着这个但有来抢只是打回去便罢了”
肖桂容却是摇头,
“你打得跑人,却守不住心,若是有一日他变心怎办”
武馨安笑着伸手勾了她的肩头,另一只手在她面前比划了比划,
“容姐姐,你当我只是会使拳头么,他的心在我这里,我才有底气挥拳头揍人,若是有一日他心都不在了”
那我又何必白费力气
“我便收了拾东西,带上我的金银财宝自家寻快活去便是了”
肖桂容瞪大了眼,
“可是不会伤心难过么”
武馨安仍是哈哈一笑,
“自然是会伤心会难过,不过君即无情我便休,即是都变心了,就各自安好便是”
千古艰难唯一死,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早看明白了,这人生便如一场盛宴,来来往往都是寻常,他来时你把酒言欢,倾心相对,他走时你含笑目送,水酒一杯,即要提得起,也要放得下,这才不愧人生短短几春秋,努力辛苦的活着
说罢,放开肖桂容的肩头,笑眯眯的向着树下人走去,裴赫远远见得妻子奔着自己过来不由是嘴角一勾,目光扫过肖桂容时却仍是冷如寒冰,肖桂容只需一眼,便止了想跟上去的脚步,看着武馨安扑进裴赫的怀里,那恍如谪仙一般的男子,笑着伸手抚她的头,弄乱了她的额发,被她气恼的打开。
他仍在笑,之后揽着她的肩头,扶了她上马,却是在下头手握缰绳,缓缓为妻子牵马而行。
肖桂容看着二人的背影,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人,许是只有安安妹子才能配上的”
似自己这样的女子,要与这样的男子结成夫妻,那必是成日里患得患失,惶惶不可终日,最终心绪郁结害了自己,唯有安安妹子这种心胸豁达之人才能一派坦荡的与他相处,才能将他当成寻常人看待。
第二日武馨安果然早早过来同肖桂容寻那铺子,似他们这类开铺的地方,一不必选在城中,二来不选在闹市,因而倒也十分的好找,武馨安也懒的乱跑,就选在三里河的背街一处店铺。
铺面不大又地势有些偏,肖桂容见了有些担心道,
“这样的铺子,会有生意么”
武馨安笑眯眯道,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这样的生意不能门面太宽敞明亮,买家和卖家都是知晓门路之人,铺面越不显眼越好”
这铺子乃是做着成衣生意,不过附近住的都是些贫苦的百姓,手里闲钱少,来买成衣的更少,因而生意并不好,原就有意出让,只挂了好些日子的牌子都不见人来问,今日终于逮着一个,不由是喜出望外。
店主很是热情的接待了二人进去察看,这附近的铺子都是外铺内院的布置,外头瞧着铺子不大,里头的院子却极是宽敞,正和二人心意,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以极低的价格便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