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赫看了她一眼应道,
“因为行医只能救人,唯有权势在手,才可护住想护之人”
武馨安好奇的问道,
“你想护谁呀”
裴赫只看着她默然不语,看得武馨安只觉这浑身上下的血脉全数逆流,他再不挪开目光,自己便要吐血三升了,裴赫这才开口道,
“自然是护想护之人”
他说的含糊便是不想明言,武馨安知晓他的性子,便不再追问,笑眯眯又道,
“即是升官便是好事,我们去何处吃酒太白酒楼如何”
裴赫应道,
“自然是听你的”
二人这便去了太白楼要了一个包房坐下,二人挑了临窗的位置坐下,武馨安才笑道,
“原是想着请了老金与老刘一同出来的,不过我有事求你,这事儿又不好让他们知晓,便只能我们先吃一顿,之后再与他们聚一聚了”
裴赫抬手为她倒了一杯茶问道,
“何事”
武馨安笑嘻嘻道,
“小事小事”
却是将徐三请托之事一讲,
“那沈猗乃是安国公府里的公子,平日进出何处何地,我不好打听,这样的事儿自然还是你们锦衣卫有法子的”
裴赫闻言却是挑了眉头,没有如往常一般爽快答应下来,武馨安奇道,
“怎得可是很难办”
裴赫这才应道,
“倒也不难办不过”
他顿了顿道,
“不过我这刚才上任,公器私用似是有些不妥当”
武馨安闻言想了想点头道,
“确是如此倒是我疏忽了,你如今做了锦衣卫里面的人,倒是不如以前自在了”
“不过”
裴赫的话风又一转,
“小事一桩倒也不是不能办只数次都是我帮你,你可能帮我一回”
武馨安听了连拍胸脯,
“好朋友没得说,上刀山下油锅,自然是义不容辞,你直管说话便是”
裴赫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缓缓道,
“我如今倒是无甚要事,需你出手,不过但有所求,还请一定不要推辞才是”
“那是自然”
武馨安此时的包票打的山响,却不知日后回过味儿来时,那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那安国公府的六公子沈猗的行踪倒是好查,如今他跟着当代大儒霍青莞学文,平日里除却学着打理庶务,也时常骑马出城与一帮朋友打猎。
不出几日锦衣卫便将沈猗的行踪摸个清楚,说是明日沈猗约了朋友出城,倒是个相看人的好时机。
裴赫得了消息便约了武馨安城外见面,第二日武馨安果然换了劲装出行,她身边只带了王勇与钱枫二人,裴赫如今身份不同,身边也带了贴身的下属,却是两名十八九岁的英武青年,二人见了武馨安上前行礼,
“武大小姐,小的们乃是裴百户属下”
这二人自报一名冯云开,一名蒋裕,乃是裴赫亲自挑选的十五人中最出众的两个。
武馨安冲二人一拱手,笑的很是豪爽,
“见面即是朋友,这处便没甚么属下上司的,二位兄弟有礼”
二人对识一眼心头暗道,
“裴百户这位这位心上人倒真是性子与旁的大家闺秀不同”
他们虽说跟着裴赫时间尚短,不过对裴赫那冷冷淡淡的性子是早有了解,能让裴百户在城外等上半个时辰,见了面便温言说话的女子,会是一般的朋友么
这武家大小姐说的客气,他们也不是那当真不知世事的楞头青,旁人说甚么,便信甚么,倒是对武馨安更加恭敬了
武馨安端坐马上四下观望,打量这官道上来往的行人,问裴赫道,
“沈猗他们这是要到何处打猎”
裴赫应道,
“他们嫌京城附近人多眼杂,多半都是要跑出四十里地,去到外头的虎丘山去,我们可先行前往那处,等候他们到来”
武馨安闻言兴奋道,
“如此甚好,我在家里憋了半月,好不易能出门了,怎得也要玩个痛快才是”
说罢回头对钱枫和王勇道,
“你们的家伙事儿可是备齐全了,这眼看着要入冬了,进山打几张皮子也好做围脖”
二人兴奋的笑道,
“大小姐放心,小的们家伙事儿预备的极是齐全,包准让大小姐玩得尽兴”
武馨安点头,回头对裴赫指着自己胯下的这匹枣红小马笑道,
“我这马是师父送的,却是刚学骑不久,不知你骑术如何”
裴赫应道,
“在北镇抚司骑过两年”
他入京之后便常年呆在北镇抚司衙门里,那北镇抚司外头说是衙门,实则本就是卫所,一切布局也如卫所一般,占地极大,甚么校场、马厩、靶场等样样不少。
每日里这些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