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妈妈端上早熬好的参汤,武馨安端起碗来一口喝干,起身了门才想起一事,回头吩咐杜鹃道,
“你去夫人那里报个信儿,就说是表嫂找着了,让她那侄子别躺在床上装死了,今儿说不得便能将他媳妇带回来”
说罢她便匆匆出了门。
那头小程氏闻听那是又惊又喜,转身就去寻了自家侄子,程翼南如今躺在床上哼哼,闻听此讯不由是猛然睁大了眼,一翻身从那床上坐了起来,拉着小程氏道,
“姑姑,您可万万不能诳我”
小程氏应道,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大小姐派人传的话过来,她那人虽说性子急了些,不讲道理了些,但从来不屑扯谎骗人,她说能救回来必是能救回来的”
程翼南闻言大喜,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姑姑,姑姑,你让他们端些饭来,我我饿了”
吃饱了才好去迎惠娘呀
小程氏见他这立马就是好了,那也是高兴的不成,便吩咐了人端上菜饭伺候他吃饭,姑侄二人对面而坐,小程氏看着程翼南卖力扒饭,想了想问道,
“翼南呀这惠娘是寻回来了,可她在外头这么多日”
下头的话自然是不必说了,前头人没寻回来没有这些顾虑,可如今人要寻回来了,她在外头有何经历不用细想,只单单在外头这么些时日,有些话不说也明白的
这世下妇人的贞洁可是最要紧的呀
程翼南闻言愣了愣放下碗筷,呆了半晌应道,
“二姑姑的意思我明白的,不过夫妻本是一体,惠娘她无论在外头受了甚么,都是我这做丈夫的没有护好她,不管怎样,她她都是我的妻子”
此言一出,小程氏原本还有些担忧的心便放下了,看着侄儿把脑袋都扎进了饭碗里的架势,微微一笑,暗叹一声,
“这孩子有诸般不好,但总算对妻子是有情有义的,也算得是个有担当的男儿了”
程翼南那头拼命扒饭,这头那楚氏却是躺在床上,一脸惊恐的看着那释空和尚从外头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又来了,我我早同你讲了,你问的甚么东西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她尖着嗓子叫嚷,释空和尚一脸阴翳的过来,冷冷道,
“我的时间不多了,最后再问你一回,那仙人露你到底给不给我,你若是当真不给,那今日我便留你不得了”
楚氏闻言瞪大了眼,
“你你想做甚么”
释空和尚叹口气道,
“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为何要到金陵城来,又为何要让我去那宅子里做法事,若是不然你今日也不会落到这番境地,你即已见过我的脸,便不能留你活口了,要怪便怪你自己命不好吧”
说罢,脸色又是变,眉宇间戾气顿现,
“我再问你一次,你倒底是给还是不给”
说话间,一只手掌已是缓缓的抬了起来,他立在那处,左手反背在身后,右手手掌抬起之时,身上的僧袍却是无风鼓涨了起来,这厢手掌慢慢伸向了楚氏头顶,楚氏见状吓的尖叫连连,眼泪鼻滋立时流了出来,一面哭一面叫道,
“你你要干甚么,你要杀了我,你想要的东西便一辈子都不要想得到了”
释空闻言手上一顿,眯了眼道,
“那东西你果然有”
楚氏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道,
“我我是有那东西不过不过你到底是怎怎么知晓这东西的又怎么怎么会找到我的”
释空和尚缓缓收了手掌,身上的僧袍又软了下去,紧紧贴在身上,他眯眼看着楚氏,声音冷如寒冰,冻的楚氏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你若是敢骗我,我便将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寻十个无赖混子糟蹋后,再吊在武家的大门之上”
楚氏闻言是哇一声哭了出来,
“你你我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你还是吃吃吃斋念佛的和尚,你你怎么怎么这么坏”
那释空和尚冷冷一笑道,
“我本来就不是和尚”
这厢见自己这一番恐吓让楚氏终于失了心房,倒是态度缓和了下来,
“这东西我找了它二十余年,只要你将东西给我,我便会脱了袈裟,离开金陵城,你便可回家去,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楚氏听了忙道,
“你此话当真”
释空应道,
“我自然是说话算数的”
“那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家有这东西,你又是怎么寻到我的”
释空应道,
“你们家这东西乃是前前朝传下来,是家中不传之秘,若不是当年我”
话说到一半,却是又停住了,眯眼看着楚氏道,
“废话少说,东西在哪儿”
楚氏被他狠厉的目光盯的又是一个寒颤,却是牢记武馨安的话,咬牙道,
“你要不告诉我,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