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和尚原来是个花和尚,表面吃斋念佛,背地里还来个金屋藏娇,嘿嘿也不知是怎么女子愿意跟了老和尚”
说罢当先领路,闪身出去,武馨安紧跟在后,便见得那院子不大,正房加左右偏房,只两处亮了灯,有人端了盘子从一旁的灶间往外走,二人躲在暗处瞧了,詹六儿不由轻笑,悄声道,
“这和尚的胃口倒是好,这般老的也能下得了口”
那从灶间里走出来的,是个年约五六十的老妇人,老妇人推门进了另一间偏房,二人等了一会凑过去便听到里头有人说话,
“夫人,您还是吃些东西吧,这一日里才进几口水,日子长了身子如何受得住”
有人应话道,
“你放了我回去,若是不放我回去,我便宁愿饿死”
前头说话的人应道,
“放了您回去,老奴便要遭殃,夫人不知晓大师父的手段,老奴却是知晓的,还求夫人不要为难老奴,用一口饭吧”
“不不用,你去告诉那和尚,他问我的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晓,他便是囚我到天荒地老,我也是没有的,要嘛他便索性将我给杀了吧”
武馨安与那詹六儿在外头听了个真真切切,说话的二人之中,除了那老妇人,另一个不就是自己那表嫂楚氏么
想到这处便同詹六儿凑上前去将耳朵贴在了窗边上,又听里头楚氏道,
“我是当真不知他到底说的甚么东西,慢说是我没有,我娘家、夫家都没有那东西,他为甚么就是不信”
里头另一个婆子说话道,
“您同老奴说这些也无甚用处,还是吃两口饭,待到大师父回来,您同他讲便是了”
“拿走我不吃”
楚氏喝道,那婆子应道,
“夫人且别这样子,若是您当真是敬酒不吃,那就不要怪老奴要给您吃罚酒了”
说话间里头便转来支支吾吾的声晌,武馨安凑过去将那窗户纸捅开一个小窟窿眼儿,见着那屋子里,楚氏软绵绵瘫在床上,有一个婆子正使了勺往她嘴里塞东西
武馨安缩回了头,转着眼珠子想了想一会儿,才拉了詹六儿到一旁问道,
“可有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婆子给弄昏了”
詹六儿笑应道,
“大小姐可是让她事前无知,事后不察”
武馨安点头道,
“正是此意”
“这个容易,只是还要等一等,待那婆子出来再说”
二人这厢便在院子里等着,却是等了足有一柱香的功夫,那婆子才从屋子里出来,口里骂骂咧咧道,
“当真是不知死活的贱蹄子,整日闹着绝食要死要活的,害的老娘这般晚了还要伺候你,若不是大师父有吩咐,明儿要过来问话,老娘才懒得管你死活”
骂完之后,便见她将那碗筷往灶间里一扔,拍拍手便扭着粗腰,进了另一间偏房,詹六儿见状嘿嘿一笑,跟着过去却是将身子贴在那屋子的房门之上,也不知弄了甚么,不多时回来报道,
“大小姐妥了”
武馨安点头,这才领着詹六儿推开门进了楚氏的屋子,
“表嫂,几日不见,你可好呀”
武馨安笑眯眯的出现在楚氏的面前,楚氏见着她,疑似在梦中一般,软着身子瘫在那处,只一双眼瞪得几乎要蹦出眼眶子了,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疼得咝一声叫唤,半晌才抖着嘴唇,
“你你武馨安原来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害我”
武馨安闻言面上一冷道,
“表嫂说的甚么呢,甚么原来是我害你,我这也是今儿晚上才寻到此处的”
楚氏瞪着眼道,
“你不是你同那和尚串通了来害我”
武馨安一翻白眼,哼道,
“你有甚么让我害的,有银子我也问表哥要呀”
早知晓这好人难做,自己便不该管这闲事儿,这时节在家睡大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