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师傅师傅您同师叔叙旧可是说完了,我这里有事儿要寻师叔说话呢”
不多时包房里的二人从里头出来了,苗师傅粉面羞红,见着自家徒弟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这丫头,怎怎么诓我”
亏她还信了这丫头的话,火烧火燎从杭州赶过来
武馨安笑嘻嘻道,
“师傅,我不诓您,您与师叔的误会能解开么,现在不是拨云见日了,你们二位不再受相思之苦了,徒弟可是大功一件,您不赏我也就罢了,可不能骂我呀”
“谁谁受相思之苦了”
苗师傅脸上更红了,万金全也是不自在的咳嗽一声,
这丫头看着一脸的天真纯良,没想到小心眼儿这么多
“你你这丫头你是你是怎么瞧出我们我们”
我们的事儿的
下面的话万金全也是没脸说出口,武馨安自然不肯说乃是自己八卦之心作祟,灌醉了苗师傅才问出实话来的,只是嘻嘻笑了笑,岔开话题道,
“万师叔,您还是先别问我了”
她小手往下头一指,
“那下头有个人被我打了,我估摸着许是您认识的,您要不要去瞧瞧”
万金全闻言吓了一跳,回头看了自家师姐一眼,
“师姐,你在这里等着我”
“师叔”
武馨安插嘴道,
“这处人多嘴杂的,下头还有您认识的人,不如明儿您到大通街的福来客栈寻师傅吧,她自到了南京都在那处住着呢,离着我们家不远”
“好”
万金全点头,目光深深的看着苗师傅,有心想伸手再握握她的手,可当着那一脸坏笑的小丫头的面,实在是伸不出手来,只得佯怒的瞪了她一眼,伸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把,
“你可真是个惹事儿精”
说罢匆匆下了楼,武馨安却是冲着楼下吐舌头,
“我这不能是为了你么”
武馨安先是没回过味儿来,后来见那妇人冲了出来,这才品出味道来了,那妇人和脑子有病的傻子,都是魏国公府里出来,多半是同万师叔认识的,这摆出一副大妇捉奸的架势是要捉谁
多半是冲着万师叔来的
啧啧啧可是没瞧出来,万师叔一脸忠厚老实的模样,竟是还有脚踏两只船的嫌疑,这事儿可要好好同苗师傅讲一讲才是,可不能让她上了当
师徒二人这厢回到客栈,苗师傅却是将两个丫头关在外头,又羞又恼又气又嗔,一指头戳在武馨安的脑门儿上,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坏”
武馨安嘻嘻笑道,
“您可别骂我了,您先同我讲讲您与万师叔是怎么破镜重圆的”
苗师傅还羞带恼的横了她一眼,
“你还是先说说甚么知晓我们的事儿的吧”
武馨安笑道,
“这还用问么,当初我来杭州时,您提起万师叔时那一脸的惆怅无奈,心酸怀念,分明就是个旧情未了嘛,我到了南京后,万师叔还当是您来了,您是没瞧见他那急匆匆奔来的样儿哟,啧啧”
武馨安一脸的坏笑,
“见着是徒弟我,那一脸的失望沮丧,我都怕万师叔难之极,要给徒弟我一拳头呢”
说着捂着嘴儿斜眼瞥苗师傅,
“您别欺负我年纪小,真当我甚么都瞧不出来么”
苗师傅被她笑的脸上又红了,使指头又戳了她一下,
“你这坏丫头”
武馨安伸手拉她衣角求道,
“好师傅,看在徒弟我立了一功的份儿,您倒是同我讲讲,您这是怎么破镜重圆的”
说到这里苗师傅的神色慢慢冷了下来,继而面上浮现出了伤心之色,长叹了一口气道,
“我是真料想不到,我这一辈子的幸福,竟是会毁在至亲之人的手上”
这厢缓缓同武馨安道来
他们二人初见面时,一个是心中又恨又愧,一个却是满心的愧疚,两下相见,竟是只会紧紧抱在一处,嘴里喃喃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最后还是苗妙想起前头徒弟写的信来,抬手在万金全的肩头上捶了一拳头,
“你你恨我也就罢了,为何要为难我徒弟,那丫头天资那般好,跟跟你当年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凭甚么就就那样贬低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