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嘴歪眼斜的,可还有这官家老夫人的气派”此时外头天色朦胧,屋子里还点了油灯,那铜镜反射着昏黄的光线,里头的老妇人脸上一派狰狞。付氏见了气得胸口起伏更加恼怒了,一把抢过铜镜就往武馨安的脸上砸,“我把你个没尊卑的东西”武馨安一闪身躲了过去,那铜镜撞到了妆台旁的大柜子上,发出咚一声响,落到地上立时碎了,“你你还敢躲”付氏气急败坏,“来人来人啊把这丫头给我按着,狠狠地打”武馨安只是嘻嘻的笑,立在那里等着,上来两个婆子一左一右便要动手,却被武馨安身子一闪,左右手一翻将她们的手抓住,再往下这么一按,“哎哟哟,要疼死人了”两个婆子立时如杀猪一般叫了起来,这厢待要挣扎却是半边膀子都疼麻了,大小姐这手便如铁钳一般,她们是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挣脱不得。武馨安两只手这么一拉再向外两边那么一推,那两个婆子立时疼叫一声,踉踉跄跄出去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悬没把尾骨给坐折了付氏见状吓了一跳,又惊又怒的骂道,“你你你这野丫头,你要反了天了”武馨安应道,“祖母,您都说孙女是野丫头了,这野性难驯反天不是应该么”说罢往前走了一步,付氏见状还当她要冲自己动手,吓得连连后退,却是砰一声撞到了身后的木架上,铜盆被撞翻,那水立时泼了她一身,“你你待怎地”武馨安道,“祖母,孙女可是伺候您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您老人家对我是百般挑剔,万般的刁难,孙女俱都一一忍下,这么些年您对我不闻不问,从未看顾过一日,我伺候您这么久,也算是全了祖孙的名份,如今孙女也不想怎地,只今儿一过,明日便不伺候了,以后您安安生生的做老封君,孙女自自在在的做野丫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岂不更好”付氏怒道,“你是个甚么东西,倒想来同我平起平坐,我乃是你的祖母,便能管教你,你敢不敬我”武馨安笑眯眯道,“敬自然还是要敬着您老人家的”说罢伸手一把取过妆台上的一根金钗,往那面上一放,再重重一拍,“只不过孙女乃是粗人,力气大了些,又行事鲁莽了些,若是重手重脚伤着您便不好了”说罢,将手拿开,付氏只见那妆台之上,一根金钗竟是被拍得四分五裂,断成了数截,武馨安笑嘻嘻道,“您老人家的骨头有没有这么硬”付氏吓得脸色一变,这金钗可不是玉钗,石头的东西脆性,不小心落地上都要粉碎,这金钗乃是九成的纯金,最是坚韧,竟是生生被她拍断成数截了这这丫头怎么这么大的力气付氏心头不由暗道,“这丫头就是山里长大的野猴子,若是她当真发起狂来,给我来这么一下,我不死也要躺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