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受惊乱奔,踩伤好几个敌兵。
死囚们趁机一拥而上,朝着金总旗的人马杀去有武器的用武器击杀,没武器的直接撕咬加拳脚生殴,等金总旗的人马回过神来之时,已经死伤大半。
余下的赶忙喊药徒“快摇药铃,用药兵撕了这群囚犯”
“抓住拿药铃的”齐三钺喊着, 手里的大钺刀再次击出,砰,药徒被击中后背,扑倒在地,药铃滚落在地。
可药徒有三个,其余两个已经转动药铃,叮叮的铃声响起, 药兵立刻发狂,朝着齐三钺他们杀来。
“散开”齐三钺喊着, 却抡起大钺刀往前冲,朝着药兵的脑袋狠狠一劈。
铛
震得半条手臂都麻了,可只伤到药兵的皮肉,骨头是丝毫没事儿。
“骨硬如铁,果然是怪物”齐三钺赶忙吩咐死囚们“不能硬拼,把怪物引去死牢里困着。”
“是”死囚应着,有做过斥候兵的、跑得快的、是跟着齐三钺去遛药兵。
可许崇峰急道“不行啊,牢里还有一大批昏迷的囚犯,他们会被怪物咬死的,他们不是死囚,有些还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齐三钺躲避着药兵,抽空怒吼许崇峰“就属你最烦,赶紧躲好,我们可没空救你”
“老大,药铃,接住”有人趁乱拿到了掉落的药铃,抛给齐三钺。
齐三钺拿到后, 因着瞅了两眼, 是被药兵抓到衣角,嘶啦,上衣被毁了,气得他一刀把药铃给劈碎。
叮嘤嘤
一阵失真的铃声响起,藏在药铃里的所有毒药全都飞了出来,人闻着没有味道,可药兵却能清晰嗅到这些药味可味道不对了,药兵们顿住,接着开始发狂,不管敌友,一律撕咬。
敌兵们对药兵没有防备,一时间被弄死好几个,只剩下十几人了。
他们气疯了,怒骂两个药徒“废物,快控制住药兵,不然我们都会死”
可药徒们根本接触不到药兵的真正奥秘,只知道“药铃里有机关, 摁下固定机关,能控制药兵,其余的我们并不清楚,得问芮、赵、羌三姓氏的头领们”
可厉害的囚犯都关押在刑部外大牢、五城兵马司,加之大家伙又瞧不起许崇峰,所以给这边的人手是最少的,谁想到会碰到硬茬子
齐三钺听得大乐,招呼死囚们“都躲起来,让怪物去咬他们”
敌兵们听得气死,赶忙逃命。
可惜
嗖嗖嗖
许德贤带着一大批藏兵堵住大门口,朝着他们放箭,阻断他们的退路后,立刻关门。
前路被堵,药兵们又很快扑了上来,十几个敌兵被撕咬得惨叫不止。
“上”齐三钺瞅准时机,提着大钺刀,领着几个身手最佳的兄弟冲上去,偷袭药兵。
可惜他们冒死奋战三个来回,都没能伤到药兵分毫,还把药兵惹怒,朝着他们杀来。
吼吼吼
嘶啦,有个死囚的手臂被药兵生撕了下来。
“啊”死囚痛得差点昏厥,用尽力气喊道“三哥,快杀了我,我不想变怪物”
嗖,一条钩爪绳飞来,勾住他的肩膀,把他扯到安全的地方后,方追他们杀了出来,扯开药包,用止血金疮药糊住他的伤口,又用牛筋绳扎住他的断臂,控制血流后,扛着他往墙根跑。
两名死士则是往血迹上泼臭药,掩盖血腥味。
断臂的死囚还在哀求着“杀了我,我不想变怪物”
“别叫着,你还不够资格变怪物。”方追给了他一个白眼,解释道“这些东西是宁贼花了大力气才养出来的,要是被咬一口就能变怪物,宁贼根本不用等时机,早就领着怪物踏平全境了。”
啊
不会变怪物
“太好了”断臂死囚高兴得不行。
“茬子太硬,啃不动,赶紧撤”齐三钺领着死囚们奔回来了,招呼许崇峰他们,往大理寺的后门逃去。
途中,齐三钺道“怂大人,你这买卖不好做,我们只能答应你多救人,至于那些怪物,我们杀不动。”
是真的杀不动,他的大钺刀都被蹦出两个口子了。
“成。”许崇峰知道药兵难打,是答应了,又道“隔壁书铺有条地道,你们把人送到哪里去,我们用地道运人进去监牢里,如今最安全的就是监牢了。”
确实是个好主意,可齐三钺一顿,道“大理寺里有怪物,万一他们冲破铁门闯进牢里怎么办”
方追道“不用担心,杨炊他们懂隼牟结构,会断了监牢正面的路。”
“啥玩意儿”死囚们没听懂,可很快的,他们就明白了。
轰隆
一声巨响,惊得他们脚步一停。
齐三钺赶忙攀上书铺的屋顶,眺望着声音发出的方向,顿了顿后,惊道“厉害,竟是把狱卒的屋子给整排弄塌了”
监牢入口前有几间屋子,是狱卒的值守之地,如今那些屋子都倒了,刚好把监牢入口给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