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说着,拽住顾大贵,把他推向卫霄这边,用他来给自己开路后,冲到秦三郎面前,指着秦国公府道:“三郎,快进来,婶子有话要对你说,赶紧的。”
见秦三郎愣住了,又折返回来,一把拽住他,把他往秦国公府拖去。
大内监跟御林军们都看呆了这可真是十足的乡野泼妇,一点规矩也没有。
可惊奇的是,秦国公竟然忍了这泼妇,没有对她动手
“诸位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秦三郎交代一声后,跟着陈氏进了秦国公府。
又生怕陈氏嘴上不把门,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特地等进了客堂暖阁后,才问道:“大贵婶,您一大早过来可是爷爷出了什么事儿”
陈氏摆手道:“秦老好得很,啥事儿也没有。倒是你,听说皇帝要派你去东北打仗别否认,半个京城都传遍了诶哟,三郎啊,这时节去东北打仗太危险了,你可不能去啊,要是你有个好歹,谁给我们几家人撑腰啊”
“这么危险的事儿,让卫二郎去吧”
要是他们几家人出事儿,三郎会豁出命帮忙,可卫二郎不会啊。
所以,有大风险的事儿,还是让卫二郎去做吧,要死就死他,三郎留下。
“陈氏”卫霄跟着顾大贵进来了,一来就听见这话,气得脸都黑了:“你们急匆匆跑来就是为了这事儿从陛下手里抢人,耽误陛下的工夫,你们犯了重罪了来人,把陈氏拖下去,重大五大军棍”
这
果然,老娘就知道你比三郎差远了
不过,陈氏怕死,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哭道:“二郎啊,你误会婶子了,婶子会过来阻拦三郎,是秦老吩咐的,不信你派人去成国公府问秦老”
秦老很护着他们,要是知道这事儿,定会帮他们圆谎,那她的这顿打就能免过去了。
“行了,都别闹了。”秦三郎开口了:“大贵婶,这是国事,去不去驰援,与我的意愿无关,我跟二表哥先走了,不可让陛下久等,你跟大贵叔去看看小鱼跟孩子们。”
言罢,拉着卫霄离开了,让陈氏躲过了一顿打。
不过
“消息传得可真快,看来是怕我拒绝,所以把消息散开,好给我施压。”
大内监才来了国公府两刻多钟,陈氏夫妻、张忠等人就收到消息赶来了,看来卫岐是要逼着他尽快应下去东北驰援一事儿。
可无论卫岐怎么逼迫都好,他该拿的好处,一定要拿到
张忠他们还在秦国公府外。
秦三郎看向张忠等人,道:“东北驰援一事儿到底如何,陛下自有安排,你们先回去等消息。”
“是。”张忠应着,给秦三郎行了一礼。
“秦国公,请上马。”大内监生怕再出什么变故,赶忙让秦三郎骑马往皇城赶。
卫岐很会施压,是没有散朝,而是拉着所有朝臣在金銮殿上等着秦三郎。
有些朝臣对此极其不满,道:“秦国公的架子也太大了,这辰时都快过半了,竟然还没进宫觐见,当真是仗着自己军功彪炳,所以这般放肆无忌吗”
宁霁出来做好人,为秦三郎说话:“荀大人,你虽然贵为御史,有监察百官之权,可你也得算算路程与时间,从宫里往返秦国公府一趟,少说也要大半个时辰。这到了秦国公府里后,还得通报,禀明事宜,又要耽误一两刻钟,秦国公就算会飞,也不可能现在就到。再等等吧,免得别人误会荀大人刚刚当上御史,急着立功,所以故意挑刺。”
荀大人听罢,抹起眼泪来,哽咽道:“我是替陛下委屈,秦国公身为臣子,却让陛下等候,此举分明就是”
“住口”卫岐及时打断荀大人的话,又放软语气,道:“荀大人,宁侯所言甚是,这往来一趟皇宫需要时间,咱们再稍等片刻吧。”
荀大人听罢,又拭了一把眼泪,道:“是,微臣听陛下的。”
卫岐与众臣又等了一刻多钟,秦三郎他们才到了金銮殿上。
看见这么多大臣都在等着他们后,秦三郎心下冷笑卫岐真的不适合做皇帝,把好好的朝堂弄得跟妇人争斗的后宅一样,令人瞧着很是作呕。
可如今,卫岐还是皇帝,他只能跪下道:“臣,拜见陛下”
卫霄看着金銮殿上的架势,也很不舒服,越发着急想要查出当年的真相,好把卫岐名正言顺的弄死。
“臣,拜见陛下。”卫霄跟封先生说着。
卫岐忙道:“快起来,不必多礼。”
又明知故问:“霄哥儿、封先生,你们昨晚是宿在秦国公府的”
没等卫霄说话,秦三郎就道:“回禀陛下,正是卫亲王昨晚来劝臣自荐为帅,领兵去驰援东北,可臣拒绝了,原因有二。”
“一是臣是回京祭祖的,等年后就要回西北镇守,以防戎贼再侵害西北。”
“二是臣已经掌管西北兵马,不好再去插手东北的事儿,领东北之兵,手里掌管的兵马太多,对臣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