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柯帮了秦侯很多,秦侯说了,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还要保住他在乎的人。
“哈,老子就知道小侯爷对我最好。”窦柯是感动得不行,还说了一句“这辈子能得小侯爷这样护着,我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邬长震听得有点嫌弃,朝他伸手道“上来,带你去颜家,把你们一块送到安全的地方后,我还得继续清剿贼寇。”
“诶,多谢。”窦柯拽住邬长震的手臂,一跃上马,策马朝着颜家奔去。
颜家被死士攻击,半个屋子都烧没了,颜婶娘正在揪着颜姑娘的头发扇她巴掌,骂道“你这个丧门星,瞧瞧你给家里招来的祸事,你要是早点嫁人,颜家哪里会有这种磨难我打死你”
颜叔父虽然很照顾兄长的这双儿女,可这些年颜姑娘的婚事老是不成,今晚家里还因她出了这样的祸事,他跟儿子、侄儿都受伤了,如今正忙着看伤,是没空替她说话了。
颜姑娘知道自己给家里添了拖累,是没有抵抗,任由颜婶娘打她。
窦柯一来就看见这情景,气得大喊“住手,不是颜姑娘的错,颜家损失了多少钱,我窦柯三倍赔偿给你们”
这一声吼是把颜婶娘吓得手一抖,再循声望去,看见一骑骏马朝着她这边冲来后,是娘呀一声,跌倒在地。
颜姑娘倒是镇定,转头看见是窦柯后,只是笑了一声,突然转身,朝着一堵半塌的墙冲去。
“不好,她要自尽,快拦住她”邬长震喊着,甩出套马的绳索,想要套住颜姑娘,可颜家院子里的树木被烧倒了,他的绳子被倒下的树木拦住了。
“姐姐”颜英看见颜姑娘要撞墙,赶忙扑过去拽住她,这才救了她一命。
“颜姑娘”窦柯吓得不轻,赶忙下马,冲到颜姑娘身边,上下打量着她,见她只是脸上、手臂上有伤,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后,总算放心了,是道“颜姑娘,你别怕,那些贼人已经快被剿灭,不会再有人来伤害你们了。你撑下去,别想不开,成吗”
“不成”颜姑娘朝着窦柯吼道“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闺中女子,已经被你们害得成了老姑娘,家都毁了,你们就放过我吧,要斗你们自己斗去,别拉上颜家”
说到最后,是泣不成声。
好几年了,颜姑娘实在是受不了了。
窦柯看见她哭,很是难受,道歉着“对不起,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了,明琮他们已经被抓,再也不会有人来威胁你了。”
“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颜姑娘现在根本听不进窦柯的解释,是继续怒道“要是知道我会被你害成这样,小时候我一定不会帮你”
因着她帮了他,他就对她上了心,还被明琮发现了心思,此后她就成了他们两边角逐的筹码,一家人活在随时可能会被弄死的恐惧中。
窦柯是喜欢她的,被这么一骂,很难过,巧舌如簧的他是一时间找不到为自己开脱的词儿。
邬长震过来道“颜姑娘,如今这世道,任何人想要活着都不容易,窦东家也是身不由己,他已经尽全力在护着你了,要是没有他的妥协与帮忙,你颜家打从十年前就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还想保住这座祖宅吗这样的地段,你知道有多少人家谋过你家的祖宅”
而因着帮颜家,窦柯很是费了不少金银与人情,加起来都能买下十座颜家祖宅了。
颜姑娘听罢,哭得更汹了她知道窦柯帮过她家很多,可她这几年过得太压抑了,今晚又被吓了一场,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不发泄出来,她会疯的。
“英哥儿,拿着。”窦柯把一个羊皮水囊递给颜英,让他给颜姑娘喝点水,之后起身,来到颜叔父面前,道“颜大人,颜家之祸,是受我所累,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三天内,我会把颜家的补偿拿来,对不住了,以后不会了。”
颜叔父听罢沉默许久,最后叹了一口气,道“邬大人说得对,算来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们摊上了这样的世道。”
他抬头,看着被烧了一半的祖宅,又看着四周各个街道冒出的浓烟,道“今晚京城这场大祸,颜家还能有人护着,是没人死伤,可京里很多人家却有人死于非命。”
邬长震道“颜大人不愧是在朝为官的人,看得很清楚。”
颜叔父听得笑了,什么在朝为官,他只是六部一个不入流的六品小官罢了,根本没有上朝的资格。
邬长震又道“京内还有贼寇未清,诸位速速赶去封家,封先生哪里有不少兵马,能保护你们。”
陛下很看重封先生,而封家还有很多重要的书籍在,因此陛下派了很多兵马去保护封家。
“诶,多谢。”颜叔父赶忙起身,朝家里人道“夫人、英哥儿、雯姐儿你们赶紧拿上各自贵重的东西,半刻钟后咱们就启程去封家,莫要耽误邬大人他们清剿贼寇。”
颜婶娘可不想死,立马跑回居住的院子里,搬了一个箱子出来。
颜姑娘在颜英的哭求下,终于打消自尽的念头,两姐弟回了大房的院子,不多时,一人拿着一个包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