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做武人打扮的高大男子问“大人似乎对他很满意,可要停止”
钟寰听得笑了“停止这才哪到哪继续,不吃一番扒皮剔骨的苦头,岂能担得起事儿”
他要的是有脑子、能办事、能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而不是一身市井气,只会用流氓手段的泼皮。
“是。”男子出去吩咐人办事了。
可他刚交代完事情,一阵吵闹就传来,吕柏被人抬着,后头跟着一大群人进来酒楼,要来找阮管事口中所说的大爷。
酒楼掌柜见状,赶忙带着伙计过来拦“你们是何人要做什么这里是酒楼,你们要是乱闯就,是触犯大楚刑律”
吕柏听罢,对掌柜的拱了拱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又道“掌柜的,我们不是要闹事,只是想把阮管事家的大爷给叫出来,一块上京兆府分说明白我乃是河安府的秀才,有功名在身,却无辜遭他们殴打,必须得去京兆府分说清楚。”
他脸上被铁棍打伤,肿了老大一块,嘴巴也被打出血,是满口血红的说着话,瞧着当真吓人。
可掌柜的道“不成,这里是酒楼,我们得保护好客人,你们想要讨公道可以,等京兆府的人来了再说吧。”
吕柏听罢,想了想,朝着帮忙的大家伙道“诸位叔伯兄弟们,这位掌柜说得在理,咱们是讲理的人,先不上楼了,在酒楼守着,等京兆府的人来了再说。”
大家伙听罢,还真的没有再闹,而是退出酒楼,站在酒楼门口守着,跟守城门似的。
有人还高喊着“兄弟们,来几个人,随我陈小八绕着酒楼巡查,免得那恶人跳窗跑了。”
这招也是听兴安府之战的说书学会的。
“诶,来了小八哥。”跟陈小八要好的几个小兄弟立马应和,其他人看见,又过来几个,十几人是绕着酒楼,阮家大爷是别想跑了。
牟方在门外看了一会儿,进雅间把外头的事情告诉钟寰“倒是个嘴皮子厉害的,说书把那些人说得热血沸腾,把自己给当成将士,自愿帮他围住酒楼抓人。”
钟寰“能让人自愿帮忙,也是一种本事。”
言罢,没有再多说,只看吕柏扛不扛得住住。
没多久,掌管京城治安的五城兵马司的人就来了,一队兵马立马围住酒楼,坐在马上的百户道“谁人在这里闹事滚出来”
五城兵马司是兵部掌管,乃是武人,不是京兆府那样的文官衙门,先前帮吕柏的人见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全都害怕起来。
吕柏见状,赶忙出来道“诸位叔伯兄弟莫怕,一切我来承担。”
五城兵马司的百户听得冷笑出声“你来承担天子脚下闹事,你承担得起吗”
吕柏道“这位军爷息怒,我们并不是想闹事,而是在求公道。”
接着是把自己的说书摊子被砸,自己被人毒打的事情给说了。
这里是闹市,吵吵嚷嚷的,吕柏的说书摊跟酒楼又隔了一条大街,他的说书声即使能传到这边,也无法把人吵醒。
且如今是饭点,一般人来这里只是吃饭,并不谁家。
可五城兵马司的人根本不听吕柏废话,也不在乎他是个秀才,百户指着他道“聚众闹事儿,来啊,把这厮捆了,押回五城兵马司衙门,先用刑再说”
吕柏大惊,忍着嘴巴的剧痛,喊道“军爷,我已经派人去京兆府递状纸,京兆府的人就快到了,你没必要抓我。”
百户道“呵,京兆府是京兆府,五城兵马司是五城兵马司,你被人毒打,要状告打你的人可以,但你在京城聚众闹事,就得先受五城兵马司的刑罚。”
又道“来人,把他捆了带走,再狡辩,即刻打晕,想要帮他的,想要来阻拦的,先打一顿再捆去五城兵马司”
“是”麾下将士听罢,一拥而上,把吕柏、窦家两个护院、陈小八他们都给捆了,押去五城兵马司。
其他想要帮吕柏的人都吓得不轻,即使觉得吕柏可怜,可五城兵马司是兵煞,他们得罪不起,只能退开,不敢再帮忙。
不过,有人道“护着吕先生的两个护院说,他是窦家的客人,可是皇商窦家咱们赶紧去窦家铺子找人,让窦家人把这事儿告诉窦少东家,让他去救人,不然吕先生怕是要被打死”
五城兵马司的刑罚乃是军中酷刑,别说吕先生这样的书生,就连上过战场的将士都顶不住的。
“对对对,咱们赶紧去告诉窦家人,让他们去救人,可不能让吕先生死咯”
五城兵马司的人很凶,打死过不少人,吕先生是外地的,被打死的几率很大,他们得赶紧去救人啊。
没多久,围住酒楼的人全都散了。
而楼上阮家大爷是带着下人下来了,让人给阮管事他们松绑,阮管事他们是得救了。
“大爷恕罪,是奴才办事不利,让您受惊了。”阮管事赶忙请罪。
阮家大爷笑了“无妨,回吧。”
又拿出一个钱袋子,扔给阮管事“办得不错,拿去,跟大家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