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许六脸色通红,仰倒在地,发出沉闷声响。
许尤愣住,反应过来后,赶忙冲过去抱住许六,掐着他的人中,喊着“恒哥儿,你怎么了快醒醒”
又朝着大帐外吼道“来人,围住大帐,不许任何人进来,快去把许鹤请来”
许尤先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大帐,后命人去喊大夫,可见他比较害怕许尤突然晕倒的事情被人知道。
“是”亲兵队长听罢,赶忙传令下去,亲兵围住大帐后,跑去请许鹤。
许鹤不是军中军医,而是许家养的心腹大夫,医术之高超,堪比御医,只给许家人看病。
他被带来的时候,许六还没有醒,不过脸上憋出来的通红已经褪下去不少。
“阿鹤,快过来给恒哥儿看看,我正在教训他,他突然就晕倒了。”许尤还保持着跪在地上,抱着许六的姿势,根本不敢把许六抱去炕上,生怕一动,会让许六的情况更加糟糕。
“侯爷别急,六公子的脸色瞧着还行,应该不会有事。”许鹤安慰许尤一句后,开始给许六把脉。
一抓住许六的手腕,许鹤就愣住了,再掀起许六的眼皮一看眼瞳,明白过来许六根本没有晕倒,只是在装晕。
不过,许鹤没有拆穿他,要是拆穿六公子假晕的事儿,怕是会把侯爷给气死,而他也会因此得罪六公子。
许鹤给许六看诊,半刻钟后还没个说辞。
许尤等不及了,问道“恒哥儿到底怎么了”
心里很后悔打了许六一巴掌,这孩子从小就心气高,哪里受得住这等掌掴脸的事儿
许鹤道“瞧着没什么大碍,就是怒火攻心,一下子没承受住,晕了过去。”
许尤听罢,放心不少,又皱眉问道“可恒哥儿怎么还不醒他是头着地,阿鹤你给他看看脑袋,别砸出什么毛病来。”
“是。”许鹤说着,检查许六的头部,见没有什么明显的撞伤后,拿出银针,道“我给六公子扎上几针,能给他活血顺气,让他快点醒来。”
这话是对许六说的,在告诉许六,别装得太过了,赶紧起来吧。
许六听懂了,在许鹤给他行了一轮针后,缓缓睁开眼睛,往四周看了看,见到许尤后,掉着眼泪,哭道“爹,对不起,小六知道错了小六不该说那样的话,可在小六心里,爹才是执掌整个西北的人,无须对任何人妥协”
好家伙,你认错就认错,还不忘来个挑拨离间。
可许尤这个时候是真的心疼许六,听到这话,没有生气,而是觉得许六在为他这个父亲抱不平对于姜万罡,许尤是信任他的,可随着姜万罡越来越厉害,手里的兵马与能将越来越多,许尤心里就开始担忧,生怕哪一天自己会被姜万罡取代。
比起还被他踩在脚下,在西北艰难生存的成将军,姜万罡在如今的西北大军中却是极有威严的存在,地位仅次于他要是姜万罡对他的忠心不在,许尤手里的兵马估计会被他分走四成以上
一想到这里,许尤就患上了跟景元帝一样的毛病,开始吃不下睡不着,一边想着怎么维持跟姜万罡的关系,一边又想着怎么削弱姜万罡的势力,变得很是矛盾。
可姜万罡的嫡女比小六大了五岁,年纪差得太多了,反而跟老大的年纪很般配,可老大跟原配正妻不过是他献给景元帝的两具活尸体,很快就会死,小六才是他属意的继承人。
“爹,对不起,小六知道错了。”许六见许尤不说话,又哭着说了这一句,还微微低头抬眼,怯懦的看着他,小模样是可怜极了。
许尤回过神来,看着许六道“小六,爹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可有些话你不该说。”
又提醒许六“好了,不必再说这些,先让阿鹤给你好好瞧瞧身体。”
许六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是,儿子听爹的。”
这模样长得好的人就是占便宜,许六一乖巧起来,再流几滴眼泪,当真是可怜得让人心疼。
许鹤继续给许六把脉、检查身体,整整两刻钟后,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对许尤道“侯爷,六公子很好,就是最近压力太大,奔波太多,过于劳累,再怒火攻心之下,所以晕倒。我给六公子开几服药,让六公子吃上一段时日就会没事。”
许尤听罢,放心了“嗯,那你开药吧。”
而此时,亲兵却吹了哨子,哨子响起的数量是有贵客来访的意思。
许尤听罢,掀帘子出去,问道“谁来了”
亲兵队长回道“是千山先生得知这边请了大夫后,特地过来看看。”
千山先生来了
许尤想了想,道“让千山先生进来吧。”
“是。”亲兵队长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儿,带着千山先生来到大帐。
许尤看见千山先生,是道“先生不用担心,是小六做了错事,我打了他一巴掌,把他给打晕了。”
千山先生皱眉,许六又做错事儿了
千山先生有些失望,许六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