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你们就误会了,被孟氏暗杀是真的,但对于发毒誓这事儿,窦少东家是从来没当一回事过。为了做成生意、为了活命、甚至为了哄女人,他发过的毒誓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了。
曲少尹是脸色黑沉,大庭广众之下发这等毒誓的他还是第一次见,真真是不要脸
但他还是赶忙出声“京兆府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开,否则按大楚刑律处置”
京兆府的衙役们听罢,是立刻出手,驱赶看热闹的人。
可京城权贵多如狗,看热闹的人里有些有身份的纨绔,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非但不走,还把自家的名号报上来,最后是要求道“速速去准备座椅、茶点,我们要旁听。”
曲少尹是恨不得掐死他们,可正要赶人,就有衙役过来轻声告知曲少尹,让他把人放进去。
京兆尹说了,有这些权贵家的纨绔在,到时候即使和稀泥不成,判了这案子,也有人把过程传出去,让世人知道他们是秉公办案的,可保他们一保。
京兆尹一直用的是我们,是把曲少尹也给拉进去了,曲少尹还能说什么,只能放人。
不过京兆尹是个人精,是一直没有出来升堂,而是等着窦家跟孟家的人。
窦少东家忍了窦孟氏这么多年,且窦孟氏确实接连派出死士来杀他,这次要是不把窦孟氏扳倒,他以后会更加危险,是看着曲少尹,问道“少尹大人,我们何时升堂”
说着就开始脱衣服。
曲少尹惊了,指着他道“姓窦的,你做什么赶紧住手”
神经病啊,在公堂上脱衣服。
窦少东家不听,是表情痛苦的把衣服脱下,露出自己身上的伤给所有人看“诸位看看,这些都是被孟家死士所伤。”
在场的人看着窦少东家背上的伤都惊了“这窦孟氏当真狠毒,瞧瞧胸前那一处,还有后背这两处,都看见骨头了,这是真想杀了继子啊”
窦少东家又掉着眼泪道“像这样的伤,从小到大也是受过许多的,某这次原本是想忍下来的,可梦见了外祖父跟亲娘,他们抱着某哭,说我要是再忍下去,定有生死大劫,让我不要再忍,去求京兆府的大人们做主还说要是某实在不愿意让父亲为难,就用他们的名义来状告孟氏与孟家。”
论装神弄鬼,窦少东家是比神棍都在行,说得是既玄乎又有几分真实。
听听,窦少东家还是个不想让父亲为难的孝子呢。
此刻的窦当家是差点想活剐了窦少东家这个孝子,他指着窦孟氏骂道“你是蠢货吗已经失败了一次,还派人去暗杀第二次,这不是把把柄往他手里送吗”
“他自小就是个能作的,脾气暴躁,有了证据还能忍你你这回是害死窦家,也害死你孟家了”
他还想着用孟家的关系给自个的二儿子、三儿子说门官家嫡女的亲事呢,如今出了这事儿,就算孟家不倒,也不会有官家愿意把嫡女嫁给老二老三。
有窦孟氏这样恶毒的婆婆,谁敢嫁进来
窦孟氏被痛骂,是哭道“老爷,我这回可不是派人去杀他,是派人去杀孟伍他们,要是留着他们,咱们照样要完。且你也是知道并同意的,如今却来怪我,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委屈下嫁就算了,担着恶毒继母的骂名就算了,老爷你还怪我”
啊呸
事情弄成这样,老子不该怪你吗
“别哭了,赶紧收拾收拾,跟我一块去孟家,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得说动岳父,让他出面上京兆府,说动京兆尹把这案子给私了了。”
“要是私了,咱们以后还能说是误会,要是真的升堂审理,不但你要死,是连老二老三都要被连累”
老二老三是官家外孙,有一半的士族血脉,身份上比老大贵重,且老三读书好,很有可能考上功名,他可不能让老三被这事儿给毁了。
窦孟氏最心疼两个儿子,觉得他们应当是原配嫡子的,如今却成了继室子,是不想他们再因为窦柯受任何委屈,立马起身,坐着马车奔去孟家。
孟御史是气得半死,原本不想见他们,却不得不见,一看见二人,是啪啪扇了他们两巴掌,骂道“蠢货,没用的东西,你们是怎么做人爹娘的连一个刚刚弱冠的后生都管不住吗闹成这样,我孟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爹,女儿知道错了,您救救女儿、救救您两个外孙,不能让他们被窦柯那个贱子给毁了啊”窦孟氏是跪下哭求孟御史。
孟御史听罢是差点抬脚踹翻窦孟氏,但毕竟是自己宠妾生的最宠爱的女儿,是没舍得踹,而是手一挥,啪啪又给了窦当家两巴掌,怒道“当年你求娶嫦姐儿的时候说过,不会让她受委屈,要是有难,你自个扛着,如今你大儿子找事儿,你自己去解决吧。”
窦当家是扑通一声,立马跪下,高呼“岳父大人不行啊,这事儿闹大了,没有您老出面,京兆尹是不可能卖小婿面子把事情压下来的。”
窦柯那臭小子做得太绝了,抱着唐家岳父跟唐氏的牌位、穿着孝衣、抬着棺材去京兆府喊冤,又活捉了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