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儿笑道“哈,那是当然的,二姐跟吴爷爷可是给我吃了很多药膳,三郎哥、罗武哥、秦爷爷他们还教我练武,身体想要不好都难的。”
“原来小郎君还练武,这就难怪了。”升大夫道“这样很好,要继续练,等小郎君长到十五岁后,身体就能彻底好起来,比那些足月出生的孩子身体还要好。”
程哥儿点头“嗯呐,多谢升大夫,我会一直练的。”
将来他还要出门游历,功夫不厉害可是不行的,他可不想被人欺负,只想打趴想要找茬的恶人。
升大夫笑了,是给程哥儿换了药后,又让顾锦安脱了衣服,给他换药。
“伤口恢复的不错,没有发红溃烂,等过上两天,就能结痂。”升大夫是交代了他们一番注意的事情后,背上药箱走了。
顾锦安俩兄弟是在欧阳家住到八月十五上午,才收拾东西回家。
期间并没有人跑来看他们,只有郑清没有看见程哥儿,询问了一番。
欧阳先生是给了个顾锦安带着程哥儿在整理钱庄账册的理由,把郑清给搪塞了过去。
郑清老实,虽然有点想念程哥儿这个小伙伴,却知道顾锦安一直在忙活着新钱庄的事儿,又喜欢历练程哥儿,带着程哥儿整理新钱庄的账目也是很正常的。
顾德旺就没那么容易糊弄了,但他这三天一直忙着做冰皮月饼的买卖,是连学都没上,还撒谎说是顾大贵病了,他身为长子,得留在家里帮忙,帮着老娘卖月团。
因此他这几天是嚣张的在镇上、县里各种忽悠大娘大婶们买月团,欧阳先生也没有罚他。
只因陈氏说了“我家大贵确实病了,都起不来床了,旺哥儿可没有撒谎,这孩子老实着呢。”
亲娘都这么说了,亲爹也配合着装病,欧阳先生想着顾德旺鬼精鬼精的,他这几天不来上学也好,免得发现程哥儿受伤生病的事儿,回去乱说,把安哥儿跟鸣丫头的事儿扯出来。
在两个孩子的亲事没有正式定下之前,欧阳先生都不希望有除了他们以外的人知道。
至于顾德发,这孩子是个懒的,就算他发现了不对劲,也懒得去说些什么。
“这是清哥儿给你的中秋节礼,拿着吧。”欧阳先生是自打程哥儿受伤生病以来,第一次来见他,递了一份郑清送给他的礼物。
程哥儿很高兴,接过礼物,看着欧阳先生,郑重的朝他行了一礼,道“学生多谢先生。”
欧阳先生“哼,你谢老夫做什么这礼物是清哥儿给你的,又不是老夫给的。”
程哥儿很聪明,听罢是笑道“先生帮着学生拿礼物过来,辛苦了,自然是要谢的。”
“臭小子,鬼灵精怪的。”欧阳先生见程哥儿乖觉,是说了这么一句,又指着阿松提着的一个盒子道“这是鸣丫头做的月团,乃是京城的样式,有两种口味,一种是给你的,还有一种是给你大姐二姐的。”
“三姐姐做的月团”程哥儿惊喜不已,是看向自家大哥,朝他眨眨眼睛。
顾锦安是装作没看见,朝着欧阳先生作揖,道“多谢先生、多谢三姑娘。”
听说三姑娘被罚了,这三天一直在屋里写欧阳家的家训,是一步也没迈出过屋子,且写那么多字,定是很累,是他连累了她。
他想了想,终究是没忍住,对欧阳先生道“先生,今日中秋,乃是与家人共度的日子,学生们先回去了,不打扰先生与家人共享天伦。”
说完是看着欧阳先生,眼里带着祈求。
欧阳先生明白他的意思,生气的道“这等古来佳节,老夫自然会跟两个孙女一块过,你们赶紧回吧,莫让家里人等得太急。”
哼,看在这小子惦记着鸣丫头的份上,他就不气了。
顾锦安听罢,欢喜起来,如此三姑娘就能松快一天,不用再待在屋子里写家训“学生告辞了。”
他没有多待,是带着程哥儿走了。
临别时,回头看了欧阳家的后院一眼,那棵木棉树已经长满翠绿的大叶子,等到来年春夏的时候,木棉树上就会开满火红的木棉花一切都在变得美好起来。
顾锦安跟程哥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家中飘出阵阵肉香来,是正在做着过节的饭菜。
陈氏正在顾家骂娘“这该死的税金,把镇上、县里的有钱老爷都给弄穷了,连白玉月团都不舍得多买几份回去吃,是扣扣搜搜的买上一些回去做节礼就算了。”
白玉月团是陈氏给冰皮月饼改的名字,说是皮字不好听,用了怕掉价,就抓着顾德兴,让他给起了个文雅的名字。
顾德旺扒拉着账本,点头道“娘说得没错,咱们今年的月团生意比起去年是差远了,是少了整整三百八十三两六百四十二文钱”
去年的冰皮月饼可是赚了九百多两银子,两家对半分,再付给田小花一成的分红做工钱后,他们还能分到不少。
顾锦里是瞅了顾德旺一眼,道“你算得可真清楚,连两文钱都算进去了。”
顾德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