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的地位已经无可撼动,是要名有名,要势有势,且家财丰厚,是不管大楚如何,欧阳家都能自保的。
而大哥的意思也是欧阳家只要自保便可。
“还跪着做什么赶紧回去想法子吧,还指望老夫帮你想不成”欧阳先生摆摆手,一副不想看见顾锦安的样子。
“是,学生这就回去,多谢先生。”顾锦安起身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
不过临走前是看了欧阳鸣一眼,朝她拱了拱手,谢过她的帮忙。
等他走后,欧阳先生瞪着欧阳鸣道“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听劝早知道你侠义之心这般重,当年就不该纵着你练武。”
又抱怨道“老夫是被你们两个给坑了,要不是你们这般求我,我一定不会应予你们什么。”
欧阳鸣是笑了“以爷爷的睿智,要是不想,怎么可能会被我们坑您心里也不希望百姓受苦,也不想按照大爷爷的吩咐做,这才会松口答应我们。”
欧阳先生是冷哼一声“哼,你少来,赶紧走吧,老夫现在也不想看见你。”
欧阳鸣笑了,乖巧的道“是,孙女遵命。”
是麻溜地走了。
顾锦安出了欧阳家后,是一路向着大丰村奔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回到了村里。
村里吵吵嚷嚷的,村民们是把来宣读文书的陈书吏给拽住不让他走,喷着唾沫星子吼道“陈书吏你不能走,把话说清楚,凭啥要我们多交一倍的税,还要交抗戎税一人一两银子的抗戎税,你是想吃人吗”
陈书吏的一张脸都是村民的口水,袖子都被拽破了,他是扯着自己被拽住的手臂道“诸位乡亲,不要激动,这是皇上下的命令,某就是个传话的,你们拽着我不放也没用啊。要真不想交这抗戎税,你们去找皇上说去。”
“啊呸,姓陈的,你说的这叫人话吗皇上在京城住着,我们怎么去找他”何田娃夫妻是围住陈书吏道“我们就找你,是你来传话的,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别想走”
何田娃媳妇更是哭着道“我们家前几个月才被罚了银子,日子已经够艰难了,再交什么抗戎税,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说着是直接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诶哟,天老爷啊,老娘不活了,现在就撞死在这里。”
陈氏也很愤怒,朝着何田娃媳妇道“对,赶紧撞死一个给他看看,让他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何田娃媳妇一愣,一时间不知道陈氏是哪边的
陈书吏是看见陈氏就头疼,自打四年前他第一次带着衙役来大丰村收税开始,这个陈氏就跟他扛上了,他来一次她就骂一次,要不是看在秦百户跟罗班头的面子上,他早就治罪陈氏了。
正在头疼间,陈书吏看见自家小厮带着救星来了,立刻喊道“罗班头,何村长,救命啊”
“你们做啥子不是跟你们说了今晚开会再说吗你们拦着陈书吏是想干啥陈书吏可是衙门的书吏大人,你们是想被投进大牢吗”何村长是气得用拐杖指着村民们骂道。
可村民们太愤怒了,还是抓着陈书吏不松手。
歘一声,罗武是拔刀了,指着他们道“刀锋无眼,全都让开”
这一声吼是骇人十足,村民们见状,急忙松开陈书吏,往后退去。
陈书吏终于得救,是立马躲到罗武身后“罗班头,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这小命就要没了。”
一群泼妇,抓他干啥啊,都说他做不了主,就是个给各村传文书的小书吏,高级跑腿的而已。
罗武看了陈书吏一眼,对村民们道“你们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上衙门去找县令大人,为难陈书吏,不让他离开,只会让事情更糟。”
对于加税的事儿,罗武也是恼怒的,深深觉得这个皇帝他不行,自从景元帝登基开始,西北就乱了,接着他们就开始逃荒,如今才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又出了这事儿,这是不想让百姓活啊。
罗武是田福县的班头,时常在田福县各地跑,知道大丰村的日子比田福县其他村子的日子要好过很多。可现在连大丰村的村民都哭天抢地的,其他村子会闹到什么地步,罗武是不敢想象。
“让我们去县衙那县令大人能见我们不”村民们问道。
罗武“不知道,反正去的也不止你们,去的人多了,县令大人总要出来说几句。”
“罗武哥。”顾锦安听到这话,是及时叫住罗武,他身为衙门班头,说这样的话不合适。
罗武看见他平安回来了,是放心不少,对何村长道“村长,村里的事儿您看着点,莫要让大家伙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来。”
又对陈书吏道“陈书吏先去我家歇歇,等会儿我跟你回衙门。”
陈书吏带来了郑县令的话,让他们这批衙役立刻回县衙,以防各村村民上衙门闹事。
“多谢罗班头。”陈书吏是松了一口大气,跟着罗武去了罗家。
顾锦安则是回了家里,把欧阳先生的话告诉顾锦里,又叹道“我想了一路,可这是个死局,要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