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听罢,冲过去厮打的动作不停,冷笑道“咋的,又想要装作被我打伤好讹钱吗可惜啊,这里是我家的铺子,深宅大院的,就算邻居听到一点动静也不会像在乡下那样翻墙来看热闹,你这回栽了”
说着是揪住老阮氏的头发,要揍她。
老阮氏是那等坐着被打的人是一口咬在陈氏的手上“嗷,你个老虔婆,给老娘住嘴”
老阮氏是个一出手就不会松手的人,不顾陈氏喊叫,是嘶啦一声,直接咬下她的一块手皮。
陈氏的手腕上少了一块皮肉,鲜血像水一样咕噜的涌出来,看得顾大贵跟顾德兴差点吓死。
两人急忙过来,一个拦住老阮氏,一个把陈氏往后拖去。
可陈氏吃了这等大亏,哪里愿意走,见小阮氏犯贱过来帮忙后,是双手一捞,拽住小阮氏,朝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口。
“啊”小阮氏的脸被咬了,是疼得直哭,几番挣扎之下才逃了回来,后悔自己不该跑去掺和。
顾大贵是一边拖着陈氏一边道“莲娘,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跑了再说啊。”
陈氏咬了小阮氏一口,心里也舒坦了,由着顾大贵拖着,自己指着小阮氏道“你个贱人,打小心肠就坏,老虔婆跑来算计徐家,一定是你撺掇的,咬你一口只是利钱,给老娘等着,这个仇老娘一定会再找你报”
小阮氏捂脸哭道“呜呜呜,三表妹,你误会了,我没有”
“呸,你没有我信你个鬼,全家最有贼心的就是你”陈氏是大骂着小阮氏,连她当年想要去勾搭富家少爷,结果坏了清白却没成事,只能嫁给陈老二的事儿都给说了出来。
徐昭明跟顾德兴他们都懵了,谁能想到,他们还能听到这种陈年大八卦好想马上耳聋
“陈水花你胡说八道”小阮氏顾不上脸疼,吼道“我嫁给你二哥的时候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别血口喷人,呜呜呜”
“你呜个屁,到底是不是清白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就算没有那啥,也定是被人占了不少便宜的,不然以你那心,肯嫁给我二哥才怪”
别说什么是因为老阮氏对她好,嫁到陈家来不用受婆婆的气的话。可拉到吧,要是能嫁到更好的人家去,别说受气,小阮氏是当奴才都愿意。
小阮氏被揭了短处,脸上挂不住,不敢再多说,只捂着脸,躲回陈银花身后小声哭泣。
陈银花笑了,小声对她道“我告诉过你了,让你不要管这事儿,老实待着就成,你偏不听。”
如今受了大辱,活该。
小阮氏是气得咬牙,心里暗道小贱人你别得意,你的婚事可是捏在老娘手里呢,你还想翻天压着老娘不成
然而,陈银花早就想好了自己的后路新户籍的户主必定是弟弟陈生喜,而自己的婚事她会让三姑做主,小阮氏能干得过三姑再来做主她的婚事吧。
“兴哥儿,兴哥儿啊,你可得帮帮姥姥啊。”老阮氏是趁着顾德兴过来拦着自己,不让自己咬陈氏的时候,一把抓住他哭道“姥姥小时候也是给过你鸡蛋吃的,是你的长辈,虽说不是你亲姥姥,可你是读书人,又是秀才公,合该知道奉养老人的道理”
“老虔婆你放开他”陈氏怒极,眼睛瞪着她道“什么姥姥,就你也配兴哥儿的姥姥那是里长的女儿,你连给她老人家倒夜壶都不配”
又冲着顾大贵道“你还拖什么赶紧过去把兴哥儿拽回来”
顾大贵头疼,老子只有一个人啊,拖着你,哪里还有手去救兴哥儿
顾德兴道“二婶,我没事。”
说是这么说,可老阮氏是个精明的,见他用力去掰她的手,竟然惨叫出声,说“诶哟哟,我的手断了,秀才公把老婆子的手给扳断了。”
顾德兴愣住了,这,这话要是传出去,他估摸着要被人臭骂上一顿。
“陈家奶奶你别乱说,我可没有掰断你的手。”顾德兴喊来阿峰阿岭,让两人一左一右拽住老阮氏后,他才得以脱身。
可老阮氏个滚刀肉,见顾德兴跑了,就咬死了道“顾秀才把老婆子的手给掰断了,老婆子要上衙门告你个谋害老人的罪名”
正喊得欢快的时候,徐老爷子道“来人,把这婆子给捆了,堵住嘴巴。”
“是。”徐家护院听罢,一拥而上,眨眼间就把老阮氏给捆住,再用麻布团堵住嘴巴,一下子,整个宅子总算是安静了。
老阮氏惊了,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徐老爷子,没想到他真的敢绑她。
徐老爷子看着她震惊的老脸,冷笑道“老夫怎么说也是一方乡绅,绑你一个逃荒来的老婆子,还不需要顾忌什么。”
池氏跟单氏见状,吓得不轻,可为了救老阮氏,她们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徐老爷子,我娘可是良民,她就算犯法了也自有衙门来管,你一个乡绅,就算再有钱也不能绑良民啊。赶紧把我娘给放了,不然我们就去报官”
“报官”徐老爷子笑了“成啊,要不老夫做个好人,让家里下人驾着骡车去帮你们报官只是等官差来的时候,抓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