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你”顾锦里没有理会窦少东家的愤怒,继续装不懂,问道“窦少东家为何会这么说要说耍,反倒是你在耍我才对。”
窦少东家“我何时耍过你你这个女人不要岔开话题。”
顾锦里“你先是说对我有意,又说了一个奇怪的字,如今又跟我发毒誓,要不是咱们做过几个月的生意,我知道你的脑子没问题,不然我都要觉得你疯了。”
又很是认真的道“你要是没疯,那就肯定是在耍我玩。”
窦少东家懵了,看着顾锦里认真又有些疑惑的脸,迷茫了这个泼妇不像是装的,好像是真的听不懂他说秦三郎就是秦小侯爷的事儿。
可是,他说出秦小侯爷名字的时候,顾锦里就放过了他,没再纠缠他故意说对她一见钟情的事儿。
窦少东家脑子疼,吃不准顾锦里到底明不明他说的事儿,只能道“别跟我装,你明明就知道我在说什么,秦”
他停了下来,确定外面没人路过后,这才压低声音道“你明明知道我在说小侯爷的事儿,为什么装糊涂你别想骗我,我知道你听明白了,不然怎么会饶了我”
顾锦里笑了“你是觉得一万两少吗那就再给一万两吧,这样你就不会怀疑我真的听不懂了。”
窦少东家噎住了,确实,他可是给顾锦里赔了一万两银票的“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小侯爷”
“别小侯爷了,我就是个农家女,村姑啊,认识的最有地位的人也就只有欧阳先生,什么侯爷公爷的,就算我再虚荣也不敢吹自己认识他们啊,会被砍头的。”顾锦里觉得窦少东家真傻,她都否认了他还一直问,问多了她就能承认不成
她是不可能会承认自己知道秦三郎就是秦小侯爷的事儿。
不承认的原因有二,第一是她还不能完全信任窦少东家,即使秦三郎跟她说过窦少东家的事儿,可人是会变的。隔了这么多年,儿时的情分跟恩情还能剩下多少她怎么知道姓窦的有没有被人买通是不是在故意套她的话
第二个原因就是,在大仇未报之前,秦小哥真正身份都不能明说出来,你一明说,这可能就是让他们几家灭族的证据。所以就算窦少东家是真心想帮秦小哥,她也不能当面承认秦小哥就是秦小侯爷。
窦少东家听罢,盯着顾锦里的脸,见她脸上一片坦然,皱了皱眉头,最后泄气了,相信了她的话。
竟然真的不知道,难道他看错了,秦百户不是秦小侯爷
顾锦里成功骗了窦少东家,心里笑了起来,窦少东家这是没有做地下工作的经验啊,但凡有一点经验就会明白,在他这样突兀的来找她摊牌的时候,不管他是敌是友,她都是不会承认的。
秦家的事儿,是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事儿,她是傻了才会立马承认。
而关于报仇的事儿,秦小哥跟她说过,他想要光明正大的报仇,要用功绩和证据来让楚皇把自己的错误收回去
秦三郎说“我秦家两代皆是忠良,对大楚皇族忠心耿耿,为大楚戍边守疆,绝不会背负造反的名头,这个罪名,必须要楚皇亲自收回去。”
他跟秦二郎是不同的,秦二郎是想干翻大楚,把整个大楚皇族灭了给自家报仇。可就算把大楚给灭了,当年的案子依然是翻不了的,在大楚撰写的史书上,在大楚定罪的卷宗里,他们几家依然会是反贼。
秦三郎对于干翻大楚是没有意见的,他自己都想把大楚给毁了,可在毁掉大楚之前,秦家的罪名必须被楚皇亲自消除。
这样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报仇
“小东家,器具拿来了。”小吉说着话,推开房门,把桌上的饭菜收拾到一边的几张茶几上,再跟戚康乐把调酒的器具摆到桌上,笑道“好了,小东家可以开始了。”
顾锦里点头,对窦少东家道“把你的丫鬟喊进来吧。”
窦少东家是一脸失望,耸拉着脑袋,朝着房门外高喊一声“窦芝”
“诶,奴婢来了。”窦芝听罢,急忙扶着唐老嬷嬷进来。
“跟着顾姑娘学调酒。”窦少东家坐在太师椅里,像是死了一样,随便指了指顾锦里的方向道。
窦芝见状是不敢多问,来到顾锦里面前,行了一礼后,跟着顾锦里学调酒。
今天教的两种口味的新酒水都很简单,用六种不同的酒,再加上一点点糖跟鲜果就成了。
还把其中一种味道的调酒做成了火焰酒。
“这是一种度数很高的酒水,只要在酒盖上淋上一圈烈酒点燃,就能做出火焰的效果。”
说着是给窦芝示范了一遍,呼啦一声,红蓝相间的火焰在酒盖上轰然而起,宛如火焰山一般,把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窦少东家一扫先前的颓废,盯着这杯燃烧的火焰酒,红着眼睛道“银子,银子啊,单单是这杯火焰酒就能卖到上百两银子”
要是开卖第一杯火焰酒的时候,再弄个竞拍,价高者得,那些贵公子能竞拍到上万两银子,当真是能赚大钱的好东西啊。
顾锦里见窦少东家这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