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武是真的哭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去牵马,是一刻也等不及要杀去夏家庄子找夏家夫妻算账。
顾锦安走在最后,听到罗武的话,总算是满意不少。
罗武哥不是不喜欢他家大姐,是太喜欢了,生怕她受一点点委屈,这才想让她嫁个好人家。
他能理解罗武哥想要大姐过好日子,生怕大姐嫁给自己会受委屈的心,但他顾锦安要是将来遇到这样的事儿,绝对不会像罗武哥一样退缩。
他若是喜欢一个姑娘,即使对方是世家贵女,他依然会拼命把她娶回来,因为他顾锦安从来不信命。
顾锦里则是看得很兴奋,赶忙对罗慧娘道“慧娘,去给你大哥牵马。”
咱们去收拾夏家夫妻
说着话,她已经在翻着自己的布袋子找毒药。
秦三郎很是细心的把火把举到她这边,给她照明。
“小伙有眼力,懂事啊。”顾锦里夸了一句,又继续翻找毒药。
秦三郎笑了,她总是喜欢说这些故作大人的话。
罗慧娘对这座宅子并不陌生,很快就找到罗武的马,牵了过来。
罗武没有多言,沉着脸翻身上马,手里拿着根火把就向着夏家庄子奔去。
“武哥儿,你小心点,别摔了”罗父急得大喊,生怕罗武出事,立刻招呼顾大山“大山,咱们快点追上去。”
可夜深路黑的,罗武已经不见踪影,怎么追
正在着急间,顾锦安道“我知道夏家庄子在那里。爹、罗伯父上车,我驾车带你们去。”
又冲着泽子道“你跟邱琅驾车跟上。”
“诶。”泽子跟邱琅应着,已经在另一辆骡车的前车板子上坐好。
顾锦里拽着罗慧娘上了骡车。
顾大山跟罗父则是上了顾锦安驾的骡车。
“坐稳了吗”顾锦安问着。
罗父等不及的道“稳了,快走吧。”
顾锦安听罢,一甩鞭子,打在骡子身上。
哒哒哒声起,不是骡车声,而是马蹄声。
秦三郎已经翻身上马,一手拉着马缰绳,一手高举火把跑在前头“跟我走。”
他也知道夏家庄子的位置,而他跑前面能更好的给后面的骡车照路。
天太黑了,他可不想骡车出事,小鱼还坐在车里呢。
有了秦三郎举着火把在前面带路,后面的两辆骡车跑得更加顺畅,可罗武的速度比他们快太多,他就像疯了一般,根本不顾天黑骑马的危险,一路狂奔出了县城。
他是班头,守城的县兵见到他,以为是有差事要办,立刻给他开门。
一刻多钟后,罗武奔到夏家庄子,直接冲破庄子木栏,冲进庄子里,直奔庄子中间的七进大宅。
身后,庄子的下人举着火把狂追“来人啊,有贼人闯进庄子了,快抓住他”
其他下人听到这话,赶忙出来阻拦,可罗武骑着快马,他们根本追不上。
罗武来到大宅后,跳下马背,砸着大门“开门,快开门,我是罗武,我要见夏固”
门房是知道罗武的,今天老爷还请他来庄子里做客,不过老爷却嘲笑罗武是个废物,一个被他玩弄于鼓掌间的蠢货。因此还交代他们,要是罗武来了不用阻拦,直接把他放进来就成,不会有危险。
吱呀一声,门房打开大门“罗班头,三更半夜的你诶诶,罗班头你咋这么不懂规矩小的还没去通报呢。”
罗武可不管门房,他如今只想把夏固拽出来暴打一顿,是直接冲进宅子,还没到待客的花厅就听到一阵激昂的乐曲声。
罗武循着曲声奔去,在白天来过的花厅里看见了夏先生夫妻。
深夜的花厅里亮如白昼,夏先生斜靠在花厅主位的一张毛毯上,左手边跪坐着夏夫人,右手边是一个穿得很是诱人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正在喂夏先生吃东西,而夏先生的手在轻抚着女子的背。
罗武惊呆了,他一直以为夏先生跟夏夫人很恩爱,从没想过夏先生还有其他女人。
而夏夫人并不生气,还给夏先生递酒喝。
罗武只觉得脑子发胀发疼,稳稳心神,冲进夏家花厅,指着夏先生骂道“夏固,你个不要脸的老匹夫,你怎能如此”
夏先生正在听曲儿,曲声较大,并没有听到罗武的奔跑声,乍一见罗武很是吃惊,可吃惊过后又镇定下来,一口咬住身边女子喂来的鹿肉,道“你是说纯儿纯儿乃是夏某的通房,给夏某喂食有何不妥何来不要脸之说”
鹿肉燥热,吃完之后本就该纾解一翻,夫人年纪大了,已经无法伺候他,他自然要找年轻貌美的通房丫头。
倒是罗武
“大半夜的,你来做什么”夏先生的雅兴被罗武打断很是恼怒。要不是顾忌着顾家,他早就派人解决罗武。
“来揍你这个老贼”罗武说着,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碗口大的拳头砰一声砸在夏先生的脸上“无耻的老东西,你自己肮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