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里看着方海棠大冷天的连棉袄也不穿,就穿着一件淡红色的厚棉布长裙,把凹凸有致的身材给显露出来,一扭一扭的往他们这边走来,那小眼神还含羞带怯的看着秦三郎。
顾锦里“”
姑娘,你这是要浪了吗
她看好戏般看着秦三郎。
而大丰村的妇人都是能人,早就知道何老樵媳妇把外孙女带来卖明蚜草打的什么主意,如今也看好戏般看着方海棠。
想着要是方海棠能成,她们也把家里的侄女、外孙女、外甥女、或者是妹子接来,没准也能攀上秦三郎,做做百户夫人。
秦三郎察觉到顾锦里的目光,回头看着她,见她脸上满是看热闹的笑容,无奈摇头,又有点难受小鱼不吃醋吗
他要是看见有男人盯着她看,心里就会生气,根本没有看热闹的心情。
顾锦里还冲他眨眨眼,小声道“你的桃花来了。”
秦三郎道“来不了。”
话音刚落,嗖一声,一块小石子已经像箭一般飞了出去,打在方海棠的膝盖骨上。
喀嚓
嘶,顾锦里听得都疼,这膝盖骨要碎了吧。
“啊”方海棠惨叫一声,跪趴在地,可她运气不好,趴在了何田娃媳妇的脚边。
何田娃媳妇是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那是脚一踢,方海棠踢得滚下小斜坡,砸在一坨牛粪上。
何村长“”
他家的牛太会拉了,咋就把牛粪拉在哪里了
方海棠都懵了,反应过来后是嚎啕大哭。
“海棠”何老樵媳妇赶忙跑过去,想把方海棠给扶起来,可何村长家的牛不知道吃了什么,那牛粪太臭,把何老樵媳妇熏得不轻,用手捂住鼻子。
砰一声,方海棠又给趴地上了。
“哇呜”方海棠是崩溃了,大哭不止,直呼“不活了,我不活了”
又推何老樵媳妇,骂道“都怪你,都怪你,我说了女恶霸不好惹,你非让我来,这回我可咋办”
乡下地方是发生点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能传得到处都是,她家虽然在大兴镇,可梁河村的人在大兴镇卖豆腐跟调味香料,她在这里出丑,不用三天就能传到大兴镇去。
呜呜呜,早知道她就不要做什么百户夫人了,村里的田大哥也是不错的,对她挺好,还会送她绢花戴。
何老樵见状,是气得额角青筋直跳,狠狠瞪着自家媳妇,这个老婆娘是三天不打就作妖。他都说了让她别打秦顾罗田几家男娃的主意,她偏不听,瞧瞧,出事了吧。
“死老太婆,你还愣着做啥还不赶紧把海棠带回家去”
还嫌脸丢得不够吗
“诶诶,我这就是把海棠扶回去。”何老樵媳妇也怕何老樵动怒,赶忙扶起方海棠,可方海棠的身上实在太臭了,她有点顶不住,扶了两次都没扶起来。
方海棠的膝盖骨被打得裂了,也是站不稳。
何老樵见她们折腾这么久还没走,是丢不起这个人,急忙冲下去,扶起自家外孙女就跑。
在场的村人全部哄笑出声。
何田娃媳妇还喊道“老樵爷、老樵奶,你们咋走了明蚜草不卖了快回来啊。”
这话说得,大家伙又是大笑出声。
顾锦里看向秦三郎,小声道“这么一朵娇花,你下手也太重了,我都心疼了。”
秦三郎面无表情“我不心疼。”
他算是明白了二哥为何给罗慧娘扔刀子让她自杀他刚才也想给方海棠扔一把。
对于这些想要缠着他的女人,他是恨不得一刀一个。
何老樵的两个儿子跟三个孙子没走,留下来继续卖明蚜草。
可秦三郎道“你家的明蚜草没有晒干,连下等都算不上,我们不收。”
何老樵的大儿子听得急了“为啥不收我们家的明蚜草可是晒得干干的不信你让大家伙看看。再说了,你又不是制药作坊的人,又不姓顾,凭啥不收”
砰一声,顾锦里砸了桌子,怒瞪着何老樵的大儿子,敢当着她的面骂秦小哥,找死啊。
正要发怒之际,秦三郎却制止了她“让我来。”
他看着何老樵的大儿子,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何不收你家的明蚜草”
何老樵的大儿子有点心虚“不知道。”
秦三郎再问“你想知道原因”
何老樵大儿子看着秦三郎那张冷冽的脸,害怕的咽咽口水,可想着他都快四十的人了,怎么能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吓得不敢说话,立刻大声的吼道“当然想。秦家小子,你今天不给我家一个说法,我家跟你没完。”
秦三郎笑了,笑容明亮,却没有温度,而是带着杀气“既然如此,我就明说了。你家外甥女要是想男人了可以去别的地方找,别到我面前来。我讨厌麻烦,特别讨厌这种不要脸的麻烦,我是当兵的,做事直接,谁敢惹我,我就砍了谁。”
言罢,抽出刀子,往旁边走了几步,把何老樵的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