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杜大夫惊了,最担心的事儿还是来了。
他急忙拽着杜谦上了二楼,也顾不上丢脸,是找到吴老大夫跟三爷爷,在他们的陪同下去另一个雅间找到许德贤,扑通一声跪下“公子,求您救救草民”
许德贤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惊得立刻起身,对他们道“你,你们有话起来说。”
邹江却把他按回椅子上,看着杜大夫跟杜谦问“你们有何冤屈,说来听听,两任县令的师爷都在这里,定会为你们做主。”
邹江没有托大,而是给了郑师爷一个面子,把他也算上了。
“谦子,你快说。”杜大夫催促着杜谦。
杜谦哭着把自己被陈铁打,以及陈钩趁着他们不在,带人去家里坏姑娘清白的事儿说了。
“岂有此理,朗朗乾坤,既然目无法纪,敢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事儿”许德贤气得发抖,他以为高仝他们坏是因为做了水匪的缘故,没成想乡下农人也有这样可恶之人。
邹江却是冷笑,像这样的事儿,在乡下多了去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因着被混子或者光棍汉坏了清白,不得不嫁给强了自己的畜生。
他看向田师爷跟郑师爷道“二位师爷有何想法此等不公之事,县衙可要管上一管”
田师爷“”
不要问我,您是老大,我听您的。
郑师爷道“县衙就是为民伸冤之地,既然遇上了,自然要管。”
邹江听罢,立刻对姜角道“姜家老二,你们是骑马来的,身上又有拳脚功夫,现在就骑马去陈家村,以你们的骑术,半个时辰就能到,要是运气好,还能救下杜家的姑娘。”
姜角知道这事儿耽误不得,是立刻应下,喊上秦三郎跟罗武,带着两人骑马向着陈家村飞奔而去。
路上,顺带擒了陈铁、陈二蛋,把他们给捆了。
陈铁跟陈二蛋吓得不轻。陈二蛋更是把陈铁家给卖了“军爷,军爷饶命啊,都是陈钩逼得小的,小的是冤枉的。”
砰一声,姜角直接一拳把陈二蛋打晕“冤枉个屁。”
他把陈二蛋跟陈铁扔在路边,对杜三杨道“看着他们,一会儿会有衙门的人来押走他们。”
又看着杜家人,最后把年纪不大,身形瘦小的杜家宝拎上马“你给我们带路。”
杜家宝瘦弱,马驮着两个人也不吃力,不会影响速度。
姜角他们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不过眨眼就消失在路尽头,杜三杨他们是懵得回不过神来。
两刻钟后,两辆骡车从镇里奔来,在他们身边停下。
田师爷下车,指着陈铁跟陈二蛋问“这就是打了杜谦的人”
杜三杨急忙点头“嗯嗯,正是他们这位老爷是”
杜大夫扶着杜谦下了骡车,对他们道“这是许县令的刑名师爷,谦子去酒楼里报官,陈钩他们的事儿,县衙已经知道了,会去抓人,替咱们伸冤做主。”
杜三杨他们这才知道,原来杜谦疯跑去镇上是找许县令的人伸冤。
杜三杨也有女儿在陈家村,急得红了眼睛,问田师爷“师爷,人还能救回来不”
田师爷摇头“这得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杜谦这回是气恨了,流着泪道“老三,陈家欺负我们一年,这次更是想要毁了我们几家的姑娘,不管姑娘的清白还能不能保住,这回都要跟他们不死不休”
杜谦以往忍着,是想着退一步,他们好在村里过日子,可他们都快成陈家的孙子了,陈钩还是不放过他闺女。
杜三杨本就比杜谦硬气,听到这话,立刻道“嗯,这回咱们姓杜的跟他们陈家人死磕到底”
邹江坐在骡车里,对田师爷道“事不宜迟,田师爷赶紧把这两个人犯押回县衙,老夫跟贤哥儿、郑师爷赶去陈家村。”
又交代一句“记得把老夫的信交给许县令。”
田师爷默默为陈钩跟陈村长上了一把香,碰上邹江,你们安息吧。
田师爷立刻把陈铁他们押上骡车,直奔县衙。
两个时辰后,终于来到县衙,把陈家村的事儿说了,再递上邹江的信。
许县令近来没啥大事要办,就是带带郑县令,如今正欢欢喜喜的准备过冬至,听到田师爷的话,立刻怒了“这群王八犊子,大过节的都不让人省心。陈家村村长是死了吗本官都说了,让各村村长管好村里的懒汉,别闹出事儿来,这是把本官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骂完陈村长后,接过邹江的信一看,顿时乐了,对田师爷道“去姜家,把姜旗找来,让他带兵去陈家村,把陈家村村长,还有那什么陈钩一家全都抓了。”
邹江在信上说,大人高升入京已定,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肃清田福县内的混子恶棍们,还百姓一个清明,也能帮郑县令一把。
毕竟郑县令以后要在这里常待,不好得罪太多人,免得被一些亡命徒报复,但他不同,他就要走了,临走前做些为百姓好的事儿,不仅有助官声,还能卖郑家一个人情,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