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东家听说是新作的东西,有些不敢入口,可闻着两碗豆腐乳发出来的特殊香味,还是好奇的拿起筷子,吃了两块豆腐乳。
这一吃就爱上了。
“豆腐乳绵软,味道浓厚,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风味。这是配粥饭的小菜”
顾锦安道“能做小菜,也能做调味品,做肉菜的时候放上一块豆腐乳,味道会更好。”
“哦,还能做调味品。”胡东家来了兴趣,问道“这东西难做吗存放的时间可长”
要是存放的时间够长的话,那就值得买。
顾锦安“一年左右。”
一年左右
胡东家再次吃惊“这存放的时间够长的。”
顾锦安笑道“豆腐乳跟腌制的酸菜差不过,可以放很长时间。”
“作价几何”
价钱顾锦里已经定了好,顾锦安道“二十文一斤。”
胡东家对这个价格很满意“买了,先来一百斤,再来一百斤的八福香料。”
几家男人见胡东家一口气订了这么多货,都很高兴,单单是福泰楼的生意,就能让他们进账不少。
几家男人以为自家赚了,其实胡东家直接从他们这里进货,自己也是赚了不少。单单说那八福香料,顾氏作坊才卖八百文一斤,而福泰楼在县城买的话,最便宜也要一两银子一斤。
那些卤味,顾氏食铺是按斤卖,到了他们福泰楼那就是按盘卖,一盘的价钱比他们卖一斤还要贵。
买卖说定后,两家开始签契约,姜旗跟胡东家熟,做了保人。
契约规定,以后福泰楼每天辰时中来顾氏食铺拿货,不记账,每次拿货需要当场结算银钱,若是双方有无法供货或者要加大货量的时候,需要提前一天通知。若是想要终止契约,需要提前半个月通知。
胡东家跟顾氏食铺的东家们,包括戚盘子都签字按下手印后,份契约就算是成了。
等他们签完契约后,守在门边的顾庆田赶忙跑去厨房,对三奶奶道“三奶奶,那边忙完了。”
“忙完了,那赶紧的,咱们把吃食给端过去。”三奶奶带着楚氏、崔氏,把早就准备的各种吃食端到厢房的大圆桌上。
三爷爷赶忙招呼田师爷他们“田师爷、胡东家一路辛苦,这些都是小店卖的吃食,你们尝尝,垫垫肚子。”
田师爷今天就是来送牌匾,兼看看顾锦安的,原本不想浪费时间吃饭,可看见桌上的吃食后,食指大动,干脆坐下来道“那我们就叨扰您老一顿了。”
桌上的吃食不少,皆是铺子里的特色吃食,有香煎五香豆腐、豆渣饼、豆浆、烤鸭、还有各色卤味,以及两坛子酒。
酒是尚里长家送来的松花酒。
三爷爷招呼着厢房里的客人们,在里面陪着田师爷他们吃了一顿饭。
尚里长吃得最痛快,菜是他最喜欢的卤味,酒是他最喜欢的松花酒,而他年纪又大了,又有尚秀才跟姜家这些亲戚家在,即使吃得随意,田师爷也不敢说啥。
厢房里在吃着饭,陈氏、顾大丫他们在外面招待着其他客人。
今天铺子开张,有免费豆浆跟豆腐乳,因此客人是越来越多,来了一波又一波,卖出去不少东西。
而县令大人给顾氏食铺送牌匾的消息也像风一般,不到两刻钟的工夫就传得整个镇上的人家都知道。
镇上的人是震惊不已“这顾家豆腐摊到底是什么运气怎么又攀上县太爷了”
“谁知道,人家能从逃荒路上活下来,本就是有福运的。”
镇上的人是羡慕得不行,很多人家因此备上贺礼,特意跑来恭贺顾氏食铺开张。
后街,万家私塾的万礼方知道这事后,有些坐不住了,跑去跟自家老爹万秀才说“爹,顾家豆腐摊今天新铺开张,咱们同在一个镇上,合该带着贺礼上门恭贺一番才是。”
万秀才自诩是秀才,不喜与商贾为伍,觉得开铺子做生意的都是商人,他不太乐意去。
万礼方知道他爹的脾气,立刻把县令大人给顾家豆腐摊送牌匾的事情告诉他爹。
万秀才听罢,惊道“当真”
万礼方“自然是真的,先前那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就是送牌匾闹出的动静。”
“爹,那顾家可不是什么商贾人家,人家里是有人读书的,如今更是入了县令大人的眼,咱们看在县令大人的份上,也该去顾家铺子恭贺恭贺,要不田师爷回去后,说一句您托大,那可就不妙了。”
万秀才做梦都想跟当官的攀上交情,可他为人迂腐又清高,县里的大人都不喜他,县里有文会或宴席啥的,一般都不请他,让他即使想体面的去巴结县里的大人也没有机会。
万礼方知道自家老爹爱面子,拉不下脸面去巴结,眼珠一转,说道“爹,咱们是因着跟顾家铺子在同一个镇上,所以去恭贺他们开张,可没有去巴结田师爷跟姜家的意思。”
万秀才听罢,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开始沉思。
万礼方急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