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记住了三伯,多谢您老。”顾大富声音哽咽,要不是有三伯帮忙,他们一家铁定要被赶出作坊。
顾大富转头看向浑浑噩噩的顾玉梅,骂道“快给小鱼道歉,要不是有小鱼,你以为自己能过上穿棉布衣裳,吃饱饭,当作坊东家闺女的日子”
顾玉梅听着顾大富骂她的话,眼泪不断的掉着,却不敢哭出声,颤颤巍巍的对顾锦里道“小鱼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听话,私下里去跟邹家陆家的人来往我以后不会了求你原谅我。”
顾锦里看着她,只说了一句“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一起逃荒来的几家人,还有你自己。”
她无所谓的道“我以前跟你们说过,除了豆腐跟调味香料以外,我还会做其他东西,这豆腐跟调味香料的营生要是没了,对于我来说,并不要命,可你家就不一样了。”
“所以,你想作死就尽量去作,反正最终害死的是你家,还有其他几家。”
顾锦里的话很无情,却是给顾玉梅当头棒喝,顾玉梅彻底愣住,看着顾锦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锦里懒得看她,对三奶奶道“三奶奶,天不早了,我们饿极了,吃饭吧。”
“诶,我这就去给你们拿饭菜。秦老哥、大丫,你们也在这里吃,吃完再家去。”三奶奶喊上崔氏跟顾锦绣,三人去了厨房拿饭菜。
三爷爷对几家人道“都回吧,明天还要早起干活。”
又对顾玉梅道“你好自为之吧。”
顾玉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的脑子昏呼呼的,头重脚轻,仿佛飘起来一般,直到砰一声,她砸到地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顾玉梅当晚又发起高热,这回烧得比昨晚还要厉害,顾大富一家是一夜没睡,跑来顾锦里家借了尚秀才家的骡车,连夜去悬壶坊请了杜大夫来给顾玉梅看病。
顾锦里会医术,也知道顾玉梅病得不轻,却没有去给她看病。去给顾玉梅看病,她还不如多睡一觉,反正顾玉梅也死不了。
陆家大宅,客院里,邹玉振的小厮把顾大富家发生的事儿,禀告给邹玉振和邹玉婉。
邹玉婉听罢,心里窜起一股子怒火,带着尖利指甲的手戳着画儿的脑袋,骂道“废物,你怎么办事的,没让那蠢货注意着点,别让几家人发现她跟你来往吗如今好了,那主意是用不成了。”
画儿被戳得脑门生疼,却不敢躲,只哽咽着解释道“五小姐,奴婢冤枉啊,您交代的事儿,奴婢是一遍一遍的跟她说了,让她出来的时候背着点人,先把咱们送给她的东西藏起来,别拿出来戴。可她是个蠢的,怎么说都不听,把那绢花悄悄戴在手腕上,一个没留神,就让顾家丫头给看到了。”
又道“那顾家丫头也是个狠的,竟是当场发作,还要让顾大富家退出作坊,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邹玉振的小厮是护院出身,身上有拳脚功夫,这两天他都在悄悄盯着顾大富一家,知道的比画儿多,补充道“顾大富一家没有被赶出作坊,但他家跟其余几家写了一张承诺书,好像是以后谁家要是做了危害作坊或者顾锦里家的事,就要退出作坊,还要赔钱,赔得可多了,要赔一万两银子呢。”
“一万两银子她怎么不去抢”邹玉婉气得拍了桌子“一个逃荒来的贱丫头,心竟是这般大,要赔一万两银子,那咱们还怎么去买通其他几家人”
原本他们想着,要是顾玉梅不行的话,他们就去买通其他几家,结果顾锦里给他们来这一招,让他们怎么办
一万两银子,就算是她跟三哥,也是拿不出来的。
邹玉振也是恨得咬牙切齿“是个有本事的。”一招就把他们所有的路给堵死了。
邹玉婉听到邹玉振的话,气道“哥,你还夸那贱丫头咱们如今该怎么办要不,用那张字帖做筏子吧”
邹玉婉让画儿送给顾玉梅一张字帖,那张字帖是邹玉振的。当时他们想用那张字帖吸引顾玉梅,最后让她爱慕上三哥,再骗她说,会让她做三哥的正妻,以此引诱她为他们兄妹办事。
至于让她办什么事
那就要看看顾家能不能为他们所用了。
若是能为他们所用,那就让顾玉梅把顾锦绣叫出来,让顾锦绣跟邹玉振见面,谋了顾锦绣,跟顾家搭上关系。
要是顾家决意要跟他们为敌,那就让顾玉梅偷方子,或者是给香料下毒,总之要狠狠教训顾家一顿,让这群该死的泥腿子知道,跟他们邹家陆家作对的下场。
邹玉振却摇头“不行,邹玉梅已经被发现,那张字帖没用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邹玉婉道“总不能一直待在这个鬼地方吧。”
邹玉振说“你别急,这个法子不成,咱们可以想其他办法。咱们这次被陆家连累得狠了,得做出点事来,让爹看看咱们的本事。”
邹玉振先前只是气顾家对付了陆家,害得他们兄妹被连累,想要给顾家一个教训。可没想到,顾家这么难对付,还阴差阳错的让他得罪了祁先生,他历来高傲,顾家三番两次的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