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神京这段时间开始出现很多生面孔,而且年纪都相当的年轻,各个怀着好奇和敬畏的目光,成群结队地打量眼前着这座大夏最伟大的城市。
说起来这事儿和赵御也有些关系,赵御的及冠大典将于九月初九举行,届时同年龄段的少年们可一同进行及冠,并且在举办前夕举行道武大比
大夏地域辽阔,神京又地处西北,各州的少年少女们想要及时赶到参加大比,就必须要提前几月出发,所以近阶段就不断有人陆续抵达神京。
道武大比将于九月初一正式开始,整个神京的氛围就显得有些紧张。
十大一流势力之首的道宫弟子自然也是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神京东郊,道宫道院,新进弟子庐舍
昨晚的鹅毛大雪到了早晨光景就已经停止,太阳悄悄地探出了头,积雪开始渐渐融化。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因为大比在前,老弟子们大都冒着严寒早起修炼,今年新入门弟子们也早早在学堂中等待着先生讲课,如此一来就显得弟子庐舍之内那巨大的呼噜声更加的刺耳,简直就是响彻天地。
简朴的庐舍之内,两个身影正歪着头,呼呼大睡,一个胖子和一个瘦子
惊天动地的呼噜声从胖子的嘴里发出,随着声音响起,整个房屋都在随之震动,瘦子的睡姿也是相当有意思,双手环胸,整个人缩成一团,仿佛是被遗弃的小奶狗。
随着日头升起,一团阳光通过庐舍的窗透了进来,刚好照射在瘦子的脸上,暖洋洋地很舒服,睡梦中的瘦子觉得眼皮有些亮,脸上还有些暖意,拿手抹了抹嘴角的哈喇子,然后睁开了双眼,几秒钟之后,庐舍内响起一声响彻云霄的巨吼,随后就是噼里啪啦拍打肚皮的声响。
“死胖子快起来,又要迟到了,这次真要被剥皮抽筋了。”
道宫空无一人的道路上又有一道肥胖的身影在雪地里灵活地飞奔,其实是两道,因为面色紫青瘦子被夹在胖子的腋下,随着奔跑上下晃动,就差口吐白沫了。
快速奔跑的胖子突然间一头撞进道路边的一个小树林里,左突又闪,时而跃起跨过前方障碍,时而低头避过拦路树枝,在道宫人迹罕见的小道之内以极快的速度前进着,灵活无比,想来是相当的熟悉从庐舍去学堂的最短捷径。
忽然前方视野一片开阔,胖子的身影从树林里一跃而出,一头滑进学堂大门之内,还未进门,瘦子求饶的声音就已经响起“先生恕罪啊,我俩知错了啊,保证下不为例,请先生切勿禀告戒律院呐。”
“嗯,这次就算了,但是下不为例。”
前方传来的声音并不是原先老教习那苍老无比的声音,反而极其的年轻,这让瘦子很惊讶,他抬起头来发现案桌之上端坐着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年,目光纯净,面容秀美,也许是因为天气太过寒冷,头上戴着一顶厚厚的暖帽,帽檐压的很低,将眉毛之上的部位全部遮住,反而显得更加的年轻。
胖子和瘦子走回座位之上,环顾一圈,发现今年其余新入门的弟子也和他们一般,看着案桌之上的少年一脸茫然和疑惑。
无论大夏各种新老宗派如何百家争鸣,但是有一些方面都是共通的,要修行,必先修身
于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修身,是指做人的道义还有对自身对大道的理解
作为道宫今年新入门的弟子们,现阶段每日都会来这学堂之中,听先生讲解这方面的知识,之前授课的一直是一位头发皆白的老道士,而如今不知为何却是一位和他们差不多大少年端坐在案桌之上,这让弟子们有些不解,继而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
案桌之上的小先生看到底下的座位皆已坐满,起身向前一礼,淡淡开口,声音不响,却刚好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原先的老先生由于年岁颇大,近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无法前来,所以修身课由我来暂代几日,请多指教。”
赵御时隔两月之后又重新回到熟悉的案桌之前,只是底下的学生从五六岁的小娃变成了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他面前的案桌之上依然还是那几件东西,苦茶,道论,戒尺。
底下的弟子们也大多都还礼,起身喊道“先生请赐教。”
但是却有几人不为所动,依旧坐在座位之上,能入道宫者,必是一方天骄,既然是天骄,自然会有桀骜不驯的傲气,无法忍受年岁和自己一般大之人做自己的先生。
凭什么
众弟子礼毕坐下之后,有一少年却突兀地站了起来,少年穿着道宫新进弟子的浅灰色道袍,却依然遮不住这浑身的锐气,皮肤白皙,身姿挺拔,直视着赵御的双眼,开口说道
“古人云,二十弱冠,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敢问这位小先生,四十尚且不惑,而你和我们年岁相仿,不到弱冠之龄,你又可以教我们什么”
案桌之上的赵御沉默了片刻,觉得很有意思,然后他笑了笑,开口说道“那你们想知道是什么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便教你们什么。”
“前几日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