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好。”
她抱怨了一句,陈依依的脸色更白了,她情绪开始失控“你、你们还能睡得着吗”
“昨天几个小时就死了两个人,今天还会死人的,明天、明天我们就会全部死在这里”
“我、我不想死啊我刚刚高考完,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
陈依依是几人中年纪最小的,刚刚18岁,她崩溃地趴在桌上,放声大哭。
死字重重地压在众人心上,没有人想死,每个人都想活着。
温轻的情绪逐渐低落,眼眶微热。
他也不想死,他还没有给院长妈妈养老呢。
半晌,周州出声,对所有人说“现在早上八点,剩下13个小时,我们还有时间。”
“能找出引路人的。”
他想要鼓舞众人,但陈依依哭喊着说“找不出来的找不出来的。”
“这个游戏规则根本就是在保送引路人,我们不知道神牌的用法、不知道昨晚的线索是什么、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温轻第一次见到女生在自己面前哭得这么惨。
他抿了抿唇,去厨房给陈依依倒了一杯热水,放到她手边,干巴巴地说“喝点热水。”
“没事的,会没事的。”
陈依依大哭了十几分钟,不再那么崩溃,只是低着头小声啜泣。
周州敲了敲桌子,缓缓开口“我们要乐观一点。”
“系统的目的不是让我们死,如果它想让我们死的话,昨晚大可不必对付三头犬的办法。”
“我先说一下昨晚的重要发现。”
他简要地说了一遍昨晚关于门的发现。
温轻已经听过了,便走神地盯着的那扇浮雕木门。
上面的浮雕十分抽象,狗不像狗,猫不像猫,各种动物挨挨挤挤地混在一起,温轻勉强认出了其中的一只三头犬。
三头犬的右侧似乎有个人影
温轻眨了眨眼,紧紧盯着那块图案。
人脸、人身、头顶有两个角
可能只是个像人的怪物吧
温轻挪开视线。
门的意义是一个重要线索,虽然目前暂时用不到,但好歹是个好消息,众人的情绪稍稍放松下来。
“三头犬在神话故事中,除了看受大门,似乎没有别的意义。”龚芸芸皱着眉头,看向众人,试探地问,“线索会不会是在三头犬身上”
“它身上有带什么东西吗”
龚芸芸首先看向昨晚犬口逃生的李思文。
李思文摇摇头“我好像没有在它身上看见什么东西。”
龚芸芸又问“那其他人呢有看见吗”
温轻也摇了摇头“没有。”
他只记得三头犬全身上下都是乌漆嘛黑的,如果有别的东西,应该很醒目,肯定有人会看见。
龚芸芸紧紧盯着他,满脸狐疑“真的吗”
“你昨天还和它握手了,是我们之中唯一和它近距离接触的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没有。”温轻微微皱眉,他不喜欢龚芸芸这种态度。
他抬眼,见龚芸芸还在上下打量自己,有些不满,轻声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弃权,晚上和它握手仔仔细细的看一看。”
难得看见温轻怼人,郁刑抬了抬手,懒洋洋地说“弃权一票。”
昨晚弃权是三头犬,今晚弃权的话,没有人敢保证出现的还是三头犬
龚芸芸扯了扯嘴角“没有看见就算了。”
“还有一件事,我想先问一下这位拿神牌的帅哥。”
龚芸芸直勾勾地看着司空,问道“昨晚我们在书房讨论,说有重要线索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
司空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有事。”
龚芸芸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质问“什么事比找引路人还重要”
“从昨天开始,你一直不合群,在这种鬼地方能有什么事要做”
“看你也不像社恐的样子,还是说你不在乎找不找的到引路人吗”
她咄咄逼人,气势汹汹,
温轻眉头皱得更紧了,在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的情况下,龚芸芸就把引路人身份安在司空头上。
他不认为司空会是引路人,他认为神牌的三人是最先被排除的。
昨天司空还帮了他好几次
温轻呼出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龚芸芸“那、那你昨晚为什么关上门,不让我进去”
其他几人一愣,没有人知道温轻是被龚芸芸关在门外的。
周州皱了皱眉,神情微冷。
郁刑满脸笑容,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
龚芸芸也愣了愣,随即说“我当时很慌乱,根本没有留意你,也不知道你没有进房间,不是故意的。”
她字句清晰,没有半点磕巴,像是早就想好了理由。
感受到大家都在看自己,温轻紧张地抠了抠掌心,又问“那昨天晚上,是你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