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都建立在朋友待其承受的痛苦和要永远持续的血祭上而且朝仓进去后,就再也出不来了。事后连反悔都做不到
义行将这声音驱逐,痛苦的深呼吸起来,试图让自己冷静。
大小姐不回去当人柱,不禁朝仓要替她承受一切,还会永远有无辜的少女要在黄泉之门前失去生命,流干鲜血。
如此之大的代价
她会想要这样的拯救吗
义行很清楚绘里奈的性格。
大小姐不会逃避自己的职责。
即便那意味着永远的痛苦和折磨。
就算朝仓出于某种原因居然答应帮忙,绘里奈被救出后,也不会开心的。
而他,不仅会永远背负罪恶感,也会被大小姐讨厌的。
那或许才是对绘里奈最大的伤害。
“馏衣姐师父知道这种解救方法吗”义行低语道“他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馏衣静静的望着义行“但我觉得,他的想法和你一样吧。”
“师父有试着找其它解决方法吗能救前任黄泉巫女出来,又不至于代价那么大的方法”
“有,但都是没意义的。能找得到的话,我们早就找到了。”馏衣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实际上用替补人柱的这种方案,可实行的窗口期很短。只能在黄泉巫女被献祭后一段时后才行。不能太早,也不能太迟。”
义行“因为太早了,法阵还没有问道,太迟了以后,黄泉巫女就和法阵结合得太深,没法脱离容器了”
馏衣“不是。太早了不行的原因,我说过了。就跟你刚刚复述的一样。至于太迟了为什么也没法救,则是因为安全起见,不能再让她重新出来生活。”
馏衣“因为她们被封在容器里的这段时光如此痛苦,肯定对人间和依田家的怨念越来越深。一旦解放,心灵可能已经严重扭曲的她们,不知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义行“那到底多久才算太迟了你们怎么确定她们出来后一定会扭曲”
馏衣“这确实不能确定,只能靠猜测了。但被那么残酷的对待和欺骗,每天的生活又只有无止尽的折磨,我想正常来说都会扭曲的。”
馏衣“事实上,如果真的当人柱当了很久,久到就算记忆流逝再慢,也绝对因法阵的吸收彻底消失了,比如过去了两百年左右那就应该都没问题了。记忆都不存在了,怨恨也无从而生。”
馏衣“但其实,这种阶段的黄泉巫女,也没必要救了吧。且不说认识她的人还有几个活着,一旦她进入不断重复失忆、因自己的处境感到惊恐的过程,那就算出来了,也只能过着完全崭新的人生。”
馏衣“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说没必要救,是因为想念她的人基本上不在了。即便那人还活着,伤口也大概被时间治愈了。那既然都没什么人不计代价也想见她,那付出巨大代价救她出来,有何意义呢”
馏衣“好了就这样。你应该明白现在的情况了。”
馏衣“既然绘里奈的下场是无法改变的。那就不要留下遗憾,抓紧机会吧。”
馏衣“你们太浪费时间了,白费了我们的苦心。”
馏衣“别的不说,就像你以为是为什么让你们同居的。”
义行“难道不是为了让她对我感情更深,更舍不得失去一切吗这样你们的献祭仪式就能从她身上吸走更多的养分”
馏衣“不是这样的。”
义行“呵无所谓了。难怪师父对依田家有怨恨。”
义行“他到底为什么不离开只因为我和大小姐吗”
馏衣“嗯。真的只是这样。不要怀疑你的师父。”
义行“”
义行“刚刚这些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义行“不是应该保密吗”
馏衣“已经说过了,小伪娘。你太浪费和绘里奈在一起的时间了。”
馏衣“不希望你继续平平淡淡的度过最后的时光,留有遗憾。”
馏衣“而且,剩下的时间或许远远短于预期。”
馏衣“尽管不会死去,但一旦成为人柱,人生就结束了。”
馏衣“她可能连自己的十七岁生日都看不到。”
馏衣“之前我其实就想说了,但都有点犹豫告诉你好不好,是否会破坏你的心情。”
馏衣“但看你为了绘里奈连女装都愿意穿,觉得你已经有足够的觉悟了,也能承受住知道真相的压力。所以还是告诉你,让你加快节奏,抓紧把她想玩的都玩个遍吧。”
义行“为什么你的判断标准是女装”
义行“说什么别留下遗憾我怎么可能没有遗憾啊”
馏衣“那就让遗憾减轻些。别像你师父一样,每天后悔。”
馏衣“和宏也是我眼看着长大的,现在这样子,实在很心疼。”
馏衣“我已经帮不了他了。”
馏衣“但至少还能帮你。”
义行“所以你没在他的主人被抓去准备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