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妮妮很清楚,自己需要克制。
就像挨饿很久的人重新得到食物不能一下吃到饱一样,补充水分也不能操之过急。
所以,就算再想继续喝下去、把肚子都喝得鼓鼓的,也依然不能放纵欲望。
可她真的觉得自己还远远没喝够。
她的心中,不禁浮现出这样的疑问只喝这么点就可以了吗明显还太少吧
还没到临界点,再多喝一点下次能这样随便喝水,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呢
她觉得,邬莉莉就一定会继续喝的。
所以,她可不能继续了。
因为笨蛋妹妹根本不知道节制。
她甚至很担心主人这段时间没有她在身边,是不是已经被邬莉莉榨干了。
在意犹未尽的起身后,邬妮妮揉了揉肚子,甚至能听到里面的水声。
这让她更加清晰的意识到,不能继续喝了。
否则在战斗时因激烈运动呕吐出来,可就难看了。
邬妮妮在这个位置,已经可以透过树丛看到远处的圆形竞技场了。
它看上去像个丑陋的怪物。
由大量的木头、石料堆砌而成,结构毫无美感。
那里穿刺的尸体,是最多的。
还有些,是头和身体分开穿刺的。或许死掉时脑袋就已经掉了。
甚至还有只存在其中一方的情况出现。
大概是因为尸体不全吧。
头颅或躯干,可能被打碎了。
邬妮妮觉得,上面穿刺的尸体,大概都是死在竞技场的。甚至有些还被活活刺穿。
她可不要成为其中之一。
被穿在杆子上也太惨了。
而且,虽然死都死了也该无所谓了,但被人们随便看,还是会觉得害羞。
邬妮妮想知道画熙音会怎么分析这些尸体的死因。
如果只说他们死于穿刺,似乎不怎么严谨。
而画熙音的用词,一向是趋向于严谨,但又不完全严谨的。
侦探似乎都这样。她哥说话也这个风格。
要么不开口。
一开口就是谜语人。
第一次听熙音说她哥哥叫张璇衡的时候,邬妮妮以为那是表哥。因为姓氏不一样。
但画熙音说,他们确实是亲兄妹。只是被抱养到不同的人家罢了。
她哥哥当上侦探,就是为了找妹妹的下落。结局算是皆大欢喜。
画熙音除了哥哥,还有个和她住在一起的妹妹。叫画漠然。
她就不是人类了,而是个黑毛萝莉猫娘。
当然不是亲的,而是义妹。
也不是因为年龄小才是萝莉,而是外表不会变成少女体型的那种兽耳娘。
当年,熙音带邬妮妮和邬莉莉回家玩,给她们看了自己正抱着团子熟睡的新妹妹,让她们猜这个猫娘是哪来的。
邬妮妮猜她在异界捡到的。就像梅鸿捡走她们一样。 邬莉莉则猜她是充话费送的。据说很多中国小孩子都是这么来的。和在花盆长出、在垃圾桶捡到的差不多多。
对此,邬妮妮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在花盆长出小孩还算可以理解。要是充话费送猫娘,那大家不得充爆。
邬莉莉则觉得不会。她说限定充一千块才能领一只不就好了。
邬妮妮想了想,觉得一千块也不是很多,怎么也得一万块才行。
现在回想起小时候各种智商掉线的对话,她感到非常羞耻。
因为区区一万元,按黑市的成交价格,以比例来看,连猫娘的一只脚都买不起。
但要是不买活的,或许还有戏。
画熙音看她们猜不中,便说出了实情这孩子是她在街上的纸箱里捡到的。当时已经饿晕了。
因为觉得很可爱,便带回来了。还起了个奇怪的名字。
据熙音所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觉得这名字和她很般配。
不知道为什么,画漠然刚开始连一句中文都不会说,只会“喵呜”、“嗷呜”的叫。
熙音是个很疼爱妹妹的好姐姐,很快就教她学会了不少话。
梅鸿带着邬妮妮邬莉莉半个月后过来看,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杰哥不要。”画熙音叼着棒棒糖,指着白板上的一行字,认真地说道。
“鸡鸡鹅嗝噗舀”
“不对。是杰哥不要。”
“姐哥,不舀”
“好孩子,有进步了。试试下一句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
“啊啊呜好长”
“漠然真菜呢。这么简单都说不来。”
“漠然真采。呢这么间蛋”
“这句可以不用复读哦”
教小孩子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个好姐姐。
邬妮妮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是怎么和妹妹辛苦的学会边境语的,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