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在天帝未立的前提下,帝君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征服的地方,偶尔的放过,也仅是暂时。
朝暮等人是知晓自己劝不了联盟军撤退的,不过他们来前得了湛长风的提示,来不及求证,极力将北罗大界描述成一个瓷娃娃,把后果往严重处说。
归结起来就一句话,联盟军攻打北罗大界是吃力不讨好的,一不小心造成北罗大界毁灭,更是害人害己。
危贞元帅也不想在摸清北罗底细前妄动,但她同样看得出此刻北罗道教消耗了功德器,正是对外防御最弱的时候。
“几位劝我,不如劝他们早点投降,少受点惊吓。”危贞元帅朝北罗道教的修士们道,“北罗于天朝,不过一方小地界,天朝向来以招安为主,懒得动兵,诸君恐怕也不想看到这五十万兵马进入北罗大界,大战一场。
我最后给诸位一次投降的机会,倘若投降,崆武和烟海台的掌门自然无事,而整个北罗道教,可以继续在北罗界域修行布道,也可以迁移到天朝其他疆域,你们有半天的考虑时间,这半天一过,休怪我等无情。”
战舰隐去,天空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北罗道教心头的窟窿却填补不上。
再聚到天阁之中,两大掌门居然已是他人俘虏。
帝会,不,准确来说,扬汤尊者展现出来的强大战力,让人望而却步。
众尊者相顾无言,没有开口的欲望。
可火烧眉毛了,总要有人打破僵局的。
炎亭掌门闭目问,“诸位都是何心意”
烟海台的寻不了尊者道,“容我说句实话,打起来,我们没有胜算,不是说我们赢不了对面的大能,而是连赢的机会都没有,这方大地曾给了我们盛世,如今也成了我们最不容易摆脱的桎梏。
待在这片大地上,我们忙于保护弟子和法脉根基,不能动手,离开这片大地,我们或许能尽力一搏,却可能护不了弟子和这生存之地。”
有焦躁的尊者立马喝道,“两位主战的掌门都被捉了,其中一位还是你师尊,你难道想违背他们的意愿,跟帝会投降”
“我未说过此话,听什么话都像是要投降的人,想的才是投降吧”寻不了道,“正因是两位掌门被捉,我们才必须正视眼前的问题,是保北罗大界,还是不顾一切,跟帝会斗一场。”
炎亭掌门拧眉,“你说的保北罗大界是何意,斗一场又是何意”
“我等尊者都被这一界拖住了,放不开手脚,要保北罗大界,唯有投降,顺带也能暂保法脉,如要斗一场,必然要所有尊者齐出出手,十数万高阶战力相随,不能因为顾虑大地和弟子的安全,缩手缩脚。”
求不得道,“这样也太激进了,朝暮帝君等人不是来了吗,到时卫道庭再过来,定还有转圜余地。”
“师姐,两位掌门如今在帝会手中,谈是谈不出结果的,只有打,而打,是必然会波及北罗大界的。”
忘不掉斥责寻不了,“照你的意思,岂不会投降更划算如此致师尊于何地”
翁沅尊者一个时辰前还表示要死守呢
寻不了默然,“我只怕最后什么也保不住,这半天里,我们必须想好退路。”
逃
那更不可能。
北罗道教深深扎根在北罗界域中,几乎每个中界都有他们的支脉,每个小界都信奉他们的道士,他们一逃,那些支脉和信徒该如何
要逃,还不如脱离北罗道教,离开这大界,至少后人说起来,北罗道教是解散的,而不是弃无数弟子信徒落跑的。
这阵沉默后,最先出声的是崆武大长老,“北罗大界的隐患终是难除,纵使有幸躲过这一劫,也如立于危楼之上,法脉存亡大于天,既不想投降,那就舍弃北罗,突围出去,往太一疆域或玄天、钧天、终南道场地界跑,之后再寻地方,重立道场,有什么骂名,我担了,诸位以为如何”
突围,重立
“这不是你担不担的问题,中界支脉里多少弟子,留下他们不管”
“联盟军就拦在大界外,你瞧瞧你出不出得去”
“如果真要保法脉还不如应了帝会,这样两位掌门也可保下一命。”
“扯什么呢,我们都朝卫道庭求援了”
“我们这样的界域势力,九成九是帝会攻打太一的前哨站,注定要牺牲,也别管卫道庭了,就两个选择,投帝会,还是投太一。”
北罗道教意见分裂,两大掌门又不在,谁也拿不定主意。
朝暮帝君等人则被危贞元帅拦在了大界外。
危贞元帅干脆利落地开始逐客,“我已给了他们半日时间考虑,你们也请回吧。”
朝暮几人见整个大界附近都有人防守,摇头叹气地走了,北罗两位掌门都被抓了,结果可能不太好。
那厢,花间辞跟湛长风道,“帝会攻打北罗,可能是想要掀起大战,弄出一个北罗毁灭的结果,我们或卫道庭一旦参入进去,就成了毁灭的一部分因。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