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那天道盟就已经在朝这个方向发展了,太昊神朝要争,也得先跟天道盟争,如果是第一种,那吞并和谋夺必不可少,到头来逃不过一个战字。”
敛微叹然,“妖庭和天庭曾经的主人,不都是被推举出来的吗,我原来还在想,妖庭和天庭没有了,为什么还不出现一个统领九天的势力,听到你提起天道盟,想来它早就出现了。”
“没错,天道盟才是囊括了九天帝君王侯和六大圣地的最大势力,谁要成为天域之主九天之主,要么结结实实自己打上去,要么得到天道盟的支持。”
“只是现在,王侯帝君之间六大圣地之间王侯帝君和六大圣地之间,还存在不少的矛盾和冲突,以致于天道盟仍停留在维和阶段。”然从云水会看,天道盟也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力量,不可小觑。
荒原上,城墙已经有二十丈高了,敛微不再提太昊神朝的事了,眼下于她们而言,发展自身才是最重要的,“这次山海界的道台会,你也不出面吗”
“这次,我还是要去的,我们远在荒原,不用跟两王朝争太多,但在涉及到全星界的大事上,亦不能落后,若这次道台会后,真要重组山海联盟,那昼族必须在其中占一个位置。”
湛长风和敛微各处看了一会儿,没有打扰正在架设机关的五木。
翌日,花间辞硕狱左逐之启程参加天域级道台会,又一月,湛长风与敛微巫非鱼,携了几名昼族中出色的脱凡修士前往东临。东临揽了此次星界道台会的东道主位置。
时间绰绰有余,一行人没有着急赶去,骑了月照狮子马慢慢游览沿途风景。
可惜,出点将台时还天光云清,风和日丽,行到一半,下起了瓢泼大雨,便十分应景地到一间寺庙里躲避。遵循自然规律,也是一种修行。
雨砸弯了廊前芭蕉,打残了红花,天色也渐渐黑了起来,一个小和尚撑着黄伞,撩着僧衣,小跑过来,对廊下避雨的湛长风等人道,“各位施主,这天儿不宜赶路,食堂备了素斋,不如去吃一些。”
“素斋就不必了,我们辟谷,贵寺可有空房,可借我们住一宿”
“有的有的,小僧去给施主们安排。”这年头常常有邪修土匪打家劫舍,小和尚看他们穿着好,又是辟谷的,料想是哪儿云游路过的前辈高人,巴不得他们能住下呢。
巫非鱼瞧了瞧身后斑驳的大雄宝殿,“北昭这地不大灵啊,香火不盛,连魑魅魍魉都欺到庙里来了。”
“毕竟经历了战乱,滋养了邪祟。”湛长风一道清气湮灭了躲在角落里的邪物,“去食堂坐坐吧,挡在人家大殿前不是回事儿。”
他们刚进食堂,后面又来了三人,赫然是齐桓和他的胞妹齐云曜,另有一名脸庞如重枣色的壮硕修士。
“有劳师父了。”齐桓对引路的老和尚道了声谢,抬头看见湛长风几人,愣了愣,“各位道友也是为览山色湖光”
湛长风道了句,“北昭风景甚好呢。”
哪里好了,地面都是坑坑洼洼的,才走出三千里就遇到了七八拨劫道的。齐云曜腹诽着坐下,看到和尚端上来的素斋,顿时索然无味,“二哥,我这里还有些酒菜”
齐桓打断她,“佛门清净地,不可胡闹。”
“好,我知晓了,我与孙锌道友去外面吃。”
孙锌听到她赌气的话,尴尬地笑笑,稳坐不动,齐云曜只好闷声不吭,摆脸色示意自己的不满。
搁以往,齐桓就去哄了,可现在他觉得不妥了。景耀王对他和大哥两个儿子严厉地要死,动辄喝骂惩罚,对女儿却极宠,一直富养在宫里,不让她受一点伤害,他也总跟他们说女儿是用来富养的,但带出来一看,养的有些不知事了。
齐云曜见哥哥不理她,更不高兴了。
巫非鱼瞥到那一桌的情况,眉梢带眼都是笑意,仿佛看了一出有趣的戏。
湛长风觑着她,“那么好笑”
她的开朗是肉眼可见,但有时候也开朗到让人摸不到点了。
“生闷气,没人哄,继续生闷气,我还以为只有两三岁的小孩身上才会发生这种事,一国公子也逃不开奶妈的命啊。”
湛长风点点头,“你比她好多了。”
“”巫非鱼皱起眉,“什么”
“你已经学会生闷气,自己哄自己了。”湛长风不怕死地说。
巫非鱼一下想到了灵舟上那事,冷笑,“你还敢旧事重提,我早晚拿你养出朵帝王花来”
“夸你也不行”
“你这叫夸”
敛微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她怎么感觉湛长风老爱逗人玩呢,这段时间可好,都是逮着一个人逗的,可能是其他人都逗不起来了。
这时小和尚走到齐桓那边,“三位施主,小庙客房有限,只剩下一间了,你看”
齐云曜当下不满道,“一间这如何住,二哥我们换个地方吧。”
齐桓已经打定主意不惯着她了,“一间就一间,不过是遮风避雨的地方,打个坐就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