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男丁。
于是湛长风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生了,第一声嘹亮的啼哭还没传远就成了太子,未来的殷朝皇帝。
老皇帝有了希望,一改前半生浑水摸鱼的作态,试图励精图治,怎奈殷朝的江山跟筛子一样,一时半会儿根本补不起来。
唉,他补不起来不要紧,他还有孙子呐,还是孙子的孙子呐。
这可苦了湛长风,十二个月大,含着手指流着口水就乐呵呵地坐在老皇帝怀里,听满朝文武瞎掰扯。
三岁被逼着识字,四岁读史书,五岁被清流鸿儒围着念治世之策,六岁学帝王之术,七岁帮老皇帝批奏章,八岁出来个储君的正形。
正形的标志是,她利用阴谋阳谋砍了殷朝一大奸臣的头。
温热的血飚上金阶,溅在她的玄色冕服上,淹没在“殿下英明”的呼喊下。
那天的雪越下越大,等她离开太清殿到摘星台时,眼里只有茫然的白色,和山。
但是,那山,却不存在。
虚无之中
两个孩子如婴儿般蜷缩,坦诚相对,只不过一个安睡,一个醒着。
“我姓易名湛,皇祖父赐尊号长生,但是母妃说长生太嚣张了,取小字长风,你即是我,我便将姓名分你一半,从此你是湛长风,我是易长生。”
湛长风抚上那与她无二致的容颜,语气幽幽,“你倒是什么都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