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七品雷丹,生死境都未必能抗下一击
最先赶到的两名生死境监察使犹疑了瞬息,齐齐出手,两只巨掌裂空抓向昌本盛,不管是非如何,他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庆元阁被炸毁,但是迟了在他们的那一瞬犹疑里,昌本盛已经将雷丹掷下
灼热的温度烫伤皮肤,逼迫神魂,湛长风在这最初的一瞬,也是最后的一瞬将身边的箱子都用无心之术转移了出去轰爆破声从这座占地千平的建筑中持续爆响,熊熊火焰映红了大半个川萝城,余浪摧枯拉朽推向四周,庆元阁方圆十里内,尽被摧毁。
整座城都惊醒过来,高高在上的神通真君投来神念,一股股庞大的意识从庆元阁上空扫过。
监察使古道人崔荣拿下凌空遁远的昌本盛,朝天告罪,“三位真君,此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稍后将情况呈上。”
威压散去,两人松了口气,对昌本盛更是没好颜色,“到底是怎么回事”
昌本盛眼中纳着兴奋跳跃的火光,恭敬道,“今夜有贼人潜入庆元阁,我与她大战,力有不敌,无奈之下用了雷丹,庆元阁的损失,属下愿一力承担。”
“她所说的关押参赛者又是怎么回事”
昌本盛咋舌,“这只是她寻机逃跑的托词,咱大会的制度流程您二位是最清楚的,不曾出过一丝错,且关押参赛者做什么,有新秀榜战力榜当标准,我们难不成还要搞内定,藏起几个人,推几个自己人上去”
“口无遮拦,是与不是我们会查。”崔荣斥了一句,心下已经把他的话当真,更何况那突如其来的指责是那么离奇,完全没有一点可信度。
另四位监察使也从各处赶来了,古道人叹息,“昌本盛的做法委实不妥,阁内与周遭定有多人死伤,先遣人统计伤亡吧。”
“那与他打斗之人呢。”
“雷丹威力如此之大,早就葬生其中了。”
“先想办法将火灭了吧,明天大会恐怕得推迟半日了。”
昌本盛垂首沉痛道,“属下甘愿受罚,都是属下一时意气用事,非要制服那贼人,才害得庆元阁被毁,无辜人受伤。”
“少不了罚你。”崔荣看他也被雷丹爆破带来的灼热擦到,身上几块地方都被烧焦了,瞧着惨不忍睹,挥挥手,“你先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势。”
“多谢监察使。”
代表横生剑派任此次监察使的子明道人,想起门下子弟的传音,欲开口言说,但此时一片兵荒马路,提了也只能放一边,便搁了下来。
东临的崔荣太玄宫的古道人沧海派的黄泓景耀国的庞寇鬼方国的鬼黔神农门的石耳,加上东道主横生剑派一方的子明道人,是这届大会的监察使。
在小会结束大会即将开始的时候,比赛场地被毁了,他们可以说是非常失责,事后还得向三位主持此会的真君请罪。
“石耳道友,麻烦你带人去查看伤患。”
“黄泓庞寇子明三位道友且阻火势蔓延。”
“鬼黔与古道友随我灭火。”
崔荣主持了善后,摇头叹气,“平白生此事端。”
更可恶的是,这火像是扑不灭似的,多少水浇上去都没用。
“我再来一次。”古道人施法引渡冷江水,水龙越过城墙与建筑浇到燃烧的庆元阁上,仅灭了一二分。
火灭了大半夜,天也跟着亮了,在城外只闻声响只见光影的修士们涌进缓缓打开的城门。
“出什么事了”
“瞧火光位置,烧的是庆元阁吧,那今日的比试怎么办”
将进酒两手搭着横在肩膀上的长枪,“我怎琢磨着事情不对啊。”
“是巧呢。”岑熙没有妄议。
“去看看。”
“等等。”岑熙指向城墙脚下围着的一堆人。
两人走过去,将进酒豪爽地喊了一声让让,身体一转,绕肩扛着的长枪扫出一片空地,露出三个铁箱,其中一个已经打开了,有两人躺在其中,“死人”
岑熙上前检查了一番,没有心跳没有脉搏,“是死了。”
“人死不死可不是这样验的。”一人越众而出,姿态傲然,竟有一双重瞳。
他抬指在“尸体”上摸了两下,从头顶到脚底依次按了几个穴位,轻咦了声,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迅速扎去,众人惊奇地看见那具尸体动了
十息之后,“尸体”慢慢睁开了眼。
岑熙将重瞳者与医术结合,知晓了他的名讳,“神农门的川断道友果然名不虚传。”
川断收起银针,“专有所长而已,岑道友谬赞了。”
他们虽然不曾见过,但都在新秀榜上前列,多少是相互关注的,知晓彼此名字相貌不奇怪。
岑熙请教道,“这人怎会假死”
“身上没有针孔痕迹,经脉也没有闭塞,应该是服用了假死丹。”川断拿起另一个箱子上的玄铁锁,“这里面可能还有人。”
“道友且慢”一人急声喝止,“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