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当下自然不会委屈自己,然也没落他面子,“今日力气耗尽,有事改日再说吧。”
“站住”聂宏远又惊又惑,此人竟敢不听他的命令,“你是不是怕了”
她已经败了冯承德,他再败了她,就是当之无愧的兵卒第一人,之后出馆任职,有那么一群小弟帮衬,有那么多未来的官兵敬畏,何愁大事不成。
聂宏远哪能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出掌便朝湛长风攻去,当是时,一道刀光斩在他身边,就见那冯承德吐了口血沫,横肉微颤,“滚开,要跟她战,先过我这一关”
“你一个手下败将,来凑什么热闹”聂宏远黑了脸,心中喷火,那感觉就像是要打自家的狗结果被另一只狗咬了,岂有此理
“劳资愿赌服输,这地界,谁也别想跟她挑事”冯承德笑得像是头恶犬,跳斩三刀将聂宏远一帮人砍得人仰马翻,四处逃窜。
聂宏远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好你个冯承德,好你个那不听话的东西叫什么来着
怒道,“高乾快拦住他”
高乾心一提,硬着头皮攻上去,冯承德刚刚已经受伤,应该可以对付。
刀光火法汹涌,围观的兵卒心惊胆战纷纷避让。
苏芸郭洋几人怎会料到这个场面,那湛长风竟敢真的得罪聂宏远,这
苏芸瞄了眼抱臂的蒙眼修士,偷偷传音,“湛道友,你快阻止冯承德,你跟聂宏远闹掰了,将来吃不了兜着走。”
结果苏芸只看到她向自己这方向点了下头,然后走了。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打个招呼而已。她不会干涉仓息的事,现在她到这里来的任务仅是听城主行事,当一名合格的兵卒。
至于冯承德,她用的力量不大,冯承德没伤多重,应付高乾那些人足够了。
湛长风回到功法阁,递上符令,“换。”
“你还真准时。”管事咋舌,这外聘者相当深藏不露啊,“小乘功法中乘功法的原本是不能带出功法阁的,我解开阵集上的禁制,你去后面的净室将内容都记住,然后把它还来,绝对不能私下拓印。”
他打开柜台小门,让她进来,引她进入后边的净室。
这本阵集名,由浅到深详解了如何以笔画阵,以及炼制阵旗阵盘阵石的方法,另有十二座七品大阵,六座六品小阵。
湛长风花了半天功夫将它们全部记下,粗略揣摩了一遍,走出净室。
靠墙榻上,侧卧修炼的守阁人不知何时盘坐起来,眼也不睁,只在她路过的时候,幽幽道,“你剑法不错。”
湛长风谦虚“前辈谬赞。”
守阁人没有回话,湛长风也没有停留,交还了阵集,离开了功法阁。
这守阁人可能看到了她和冯承德的对战,也可能猜到了通过幻境考验的是她。
只不过,她并没有拿潮汐剑法,不是她不动心,而是她在通过考验后,发现那潮汐剑法是道法脉
法脉,意味着还有人在祭祀它,传承它,她一修,另外修习这道剑法的人就会感应到她,意味着她会多出师父师兄姐及一脉的责任。
她还不想莫名其妙拜师。
入夜,城主府偏厅,王恒坐在一边和另一人说着什么,他们之间的案几上放着一份名单,“这几个都不错,可以直接招入水师,这边几个,能力还行,就是修为差了点,先放到西城吧,还有这几个,聪明,适合留在府中出谋划策。”
“西城”那人摇摇头,划出一个名字,“把她放北城。”
王恒皱起眉头,白天那事一出,这人就不在他的意料当中了,放北城观察也好,“那就听城主的。”
翌日
仓息来的外聘者都被叫道了演武馆大厅,气氛十分微妙,似乎都有意无意避着湛长风,聂宏远大摇大摆坐在位子上,止不住冷笑。
另外一人的气压也十分低,那在仓息的地位不下于聂宏远的兵中狼段修远,铁着脸,活像别人欠了他七八十万,只因他到现在都没有拿到潮汐剑法。
潮汐剑法是老城主的传承,也是现任城主的传承,仓息侯向杨解城主提了开放功法阁作为报酬,暗里就是希望有人学会潮汐剑法,跟城主做师姐弟,拉近仓息和杨解城的关系。
选他来,也是因为在众多观看老城主战斗影像的士兵中,他比划得最有模有样。
可惜不止是他,他们外聘者中一个也没通过考验。
“人都齐了吗”
一个藏青武服的汉子大步进来,他袖口有一道紫纹,也就是说,他是处理文事的兵卒,也称文卒。
这个文卒见众人都在,便一个个报名,再三确认后,手一挥,桌案上多了八组物什。
“一人一套,这里面包含四件武服,四件劲服,一份城民证明,一张任职书,一张地图,一块身份腰牌,记得腰牌要随时挂在腰间,否则别人可不认你们。”
“另代城主传话,各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希望你们在任职期间,能把仓息美好的德行带给杨解城,改善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