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唏嘘,“谁想到他最后没有得到珍珠岛啊,他肯定得和新岛主撕起来,咱是吃和平饭的,换个地方照样开店,可惜我之前看中这地方后,直接将房契买了下来,又错过了锦衣侯的征购,只能将房契烂在手里了,若能等到珍珠岛恢复繁盛,再回来也不迟。”
“竟还有这层原因,海上不太平,掌柜要有破财消灾的准备。”
掌柜一听,脸色就苦了。
海哲冷哼,“你也知道。”
他说完浑身一冷,就听那修士温和地对他道,“我希望你也知道。”
屈服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海哲撇开头,不去理她。
湛长风又逛了几座小镇,两日后来到岛主府所在的河源城。
前些日子她都有事要忙,在飞往海上的时候,才传音给黄杜阁,将交接手续放在了今天。
河源城中相对要热闹不少,然这热闹中依旧藏着不安,她一路行去,听到最多的,便是对新旧岛主海族的揣测,对未来的担忧迷茫。
远远看到岛主府的高门大匾,还没接近,便被乌泱泱一群人堵住了。
这些人,有的绫罗绸缎富贵打扮,有的道衣冠巾修士打扮,有的短褐麻裤像是田边来的,俱都围堵着岛主府。
那模样可不像是欢迎新岛主的,倒像是群情激奋讨说法的。
湛长风细细听了一会儿,什么房契盐场,什么珍珠草药,简而言之,对朱有福的做法相当不满,连着对新岛主也相当不欢迎。
海哲大笑,讥讽道,“还不快将我放了,滚回你的陆地去,这些人可不买你的账。”
“确实难进。”
海哲感觉到自己被注视着,不好的预感袭来,“你想干什么。”
于是他就看见湛长风又拿出了绳索,立马就要撒腿跑,可他哪跑得掉,脚还没撇出一步就被捆住了。
湛长风将他的修为解禁了,堪比脱凡的千年妖修,那气息跟明灯似的,岛主府门前一瞬寂静,纷纷回头看来。
这一看,全都吓了一跳,此人是谁,竟将一个高阶海族拿下了。
海哲羞愤欲死,“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踏马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我以为你选择当俘虏的时候,已经有觉悟了。”湛长风牵着绳一端,慢悠悠地走过人群分出的小道,任后边的海哲怎样挣扎发怒,都不能动摇她一分。
咣咣
握着圆环叩了大门,小厮在里面不耐烦地大喊,“朱岛主不在,今天谁也不见”
“湛长风,买下岛的人。”
里面瞬时没了动静,几息后有人悄悄开了条缝,“有证明吗”
湛长风出示了一张交易单。
那人立马惊喜道,“快进来快进来,朱岛主都等急了。”
他说完朱岛主就立马住了嘴,生怕外面的再闹起来,奇怪的是,怎那么安静。
探头一看,人都在啊。什么毛病,一惊一乍的。
等湛长风进入府中,绳一扯,那个扒拉着门的海族也踉跄进来时,他也炸了,异常安静地炸了。
海族被那小厮时不时回头来看他几眼的行为给惹怒了,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俘虏啊”
“”还真没见过。
“您稍等,我去通报。”小厮快步跑进大厅去请朱有福。
海族冷笑,“你是新岛主,买他岛的人,怎么也算是给他收拾烂摊子,他真当自己还是土皇帝,不在门口迎着你也就罢了,还让你在大厅外等他召见,你是不是给自己找罪受,这样的地方,毁了还差不多。”
踱步出来的朱有福脸上有风雨,刚要怒喝此等猖獗之言,却见对方是高阶海妖,他也是被海族欺负惨了,欺负怕了,下意识缩回指出去的手,又觉这样没面子,半途转变成了个甩袖的动作。
而后才看向湛长风,她孤身一人,是自忖实力足够,还是另有安排,怎么瞧也不像付得起两亿多灵石的人,当真是受了长老会议指使
朱有福对长老会议没好感,可叹自己之后还要去大陆生活,便假模假式道,“道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惭愧惭愧。”
“不必惭愧,毕竟今日之后,这里就是我的了。”
“”朱有福扯了扯面皮,曾各个势力主都对他客客气气,现在竟被个小辈刺了。
果真是虎落平阳遭犬欺,“呵,道友说得对,来,里面请,黄杜阁的人还没到,先一起喝杯茶坐等吧。”
珍珠岛曾辉煌一时,朱有福也走上过巅峰,他修为不高不低,但有权有势啊,所以养成了高傲的心性,这会儿一引手,就要湛长风坐下首,余光瞥见海妖,才转了方向,“道友,还请上座。”
幸亏上座有二,中间隔了个茶几。
“岛主今后有何打算”
“呦,当然是找个地方安度晚年。”小厮上了茶,朱有福对她称自己岛主很满意,笑说,“道友快尝尝,这可是我珍珠岛最顶级的红泥雪花茶,以百年份的红珍珠白珍珠研磨成粉,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