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这些家伙欺人太甚,气死道爷了。”
“可小声点吧,别再把地下的僵尸引出来。”
从西边来了一伙人,身上皆狼狈,个别还有血污,为首两人面容相似,瞧着就是对亲兄弟,只是一人面相刚愎,一人眉梢带眼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管他”武福一个屁墩坐在大石块上,拉住武寿,“先别走了,我想想就气啊,咱那么多人,竟被逼出来了”
武寿被腕上的力道扯住,只好停下,颇感心累地和他分坐了石块,这次秘境之行,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为的就是确认“那个”东西的去向,本以为找到了僵族的主墓,胜利在望,怎想各路人马都冒出来了,自己这些人被迫撤退。
“此行着实惨重。”
武寿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就把武福激得横眉倒竖脸色酱紫,他们一开始只是得到了消息追踪而来,还自得于凭着那燃念的踪迹,推测出了正确位置,抢在了她前面,哪里知道这一路又是蛊毒又是僵尸,简直防不胜防,带来的兵都死了大半,还没喘口气就被后来的势力围攻了,“欺人太甚我虎师大将竟受此辱”
“没想到有那么多势力前来,我们怕是被坑了。”武寿拍着大腿叹气。
“哦”武福疑道,“为什么这样说”
“如果不是故意的,怎会弄得人尽皆知。”
“她一个小小的将军会知道那图腾代表的真正含义如果知道的话,不该捂死这个消息吗哪能四处宣扬。”武福不太想承认,他们辛苦打探且花费了巨大精力找到这儿来,结果是自己跳进了陷阱。
“这就是我们的误区了,我们见她光明正大的组团探索,以为她不知道那图腾代表高天族,还认为自己捡了大便宜,能趁此摸到高天族和僵族的位置。”
“但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对文翰侯有什么好处”
“”武寿皱着脸,“此事我也想不通,把那个的所在地暴露出来,会有什么好处”
武福虽为人比较刚愎,但不是有勇无谋的人,“今次各方来人众多,主事者却不现身,都是下属来此,身上还都摘去了标识配饰,恐怕”
“恐怕主事者们已疑虑此事有诈,所以才遣人暗中试探”武寿冷汗迭起,打前炮的基本都是垫脚石,“侯爷遣你来此,用心不良啊”
武福目光陡冷,他掌虎师,是齐北侯的左膀右臂,这几年南征北战,打下了多少疆土,他人虽有酸言酸语,齐北侯却待他如初,甚至还把“那个”的秘密告诉他,派他来寻找,亏他以为自己深得信任
“哼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武寿心里门清,自己这个哥哥,战场上是神勇,但是私底下酷爱折磨人,还几次不遵规矩地闯朝会,落同僚面子,三番两次喝骂军师花间弦是无能匹夫,把人都得罪了个遍,就算齐北侯没有动作,其他人也容不下他。
这次不管是不是齐北侯故意引他当炮灰,都不能继续让自己哥哥在齐北侯帐下做事了。
武寿道,“哥哥你的功劳太高了,那边容不下你了啊,你看看,这一行,我们折损了多少军士,回去肯定被治罪,不如投效他人。”
“你说得简单,我还不想让我的名声蒙上一层灰。”无故换阵营,给人个出尔反尔没有信用的印象,哪个敢重用他,他心中一狠,“不如自己圈地干”
他早有这个野心了,今次正好多了个由头。
“不可啊”武寿道,“如今长老会议还是藏云涧的共主,七雄主名头好听,还不是每年要到恒都朝贡述职,不敢正式撕破脸。依我之见,不如用齐北侯的把柄,投效长老会议,搏一个大义灭亲维护藏云涧统一的美名。”
“你认为长老会议能够长久”要是当初乐意在长老会议领个职,他就不用去替齐北侯打仗了,“七雄主哪个真正听长老会议的号令,不都伺机大干一场吗,且你看看,百草院的那档子事虽然暂时被压了下来,可谁不时刻盯着,想要拿它做点文章,这文章一旦做成了”
武福高深莫测道,“第一个被拉下马的绝对是前任院主,白痕”
“好有道理”武寿不得不承认,在大局上,自己这个哥哥看得远,“白痕管军机阁,他一下位,军机巡察使们说不定得乱乱,军机巡察使又是各主城的统帅,若出个岔子,长老会议下辖的城池可是好攻破得很。”
“听闻燃念是白痕的弟子,也许此次是白痕在借此转移各方落在百草院上的视线。”武福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如果这次我能平安出去,我当投效元亨长老,谋个驻城将军当当。”
“啊这又是为什么”刚刚还不是说要单干吗
“自然是因为长老会议长久不了,军机巡察使早晚是虚衔,当了驻城将军掌了兵权,介时战起,不费一兵一卒,这城就是自己的了。”
武福武寿脸色大变,霍然起身,抬眼四顾,是谁在说话
荒芜天地间了无人踪,只有不远处的罡风域昭然存在,武寿祭出兵器,暗自心惊,他一点也感应不到说话的人,来者绝对劲敌,他这么想着的时